第129章(1/2)
看到谢尔盖果真走了,玢才对曲修毅略带歉意地道:“真是对不起,谢尔盖有点儿激动了。”
“那是帕夫洛夫教授?”曲修毅并没有太在意。这世界上信奉同一个神的教派太多了,就连天主教和基督教其中都有那么多教派,被承认的,合法的,还有不合法的。
她本人并不属于怎样的教派,宗教信仰只不过是她缓解工作压力的途径而已。然而她却知道这世界上总有些极端的人士,会因为宗教信仰而引发争端。
不过曲修毅倒也听过,那个帕夫洛夫教授是玢从前的旧情人。这两个人从前在欧洲的圈都很有名气,但是她们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分开了。当年剑桥的学术圈里有人传言是因为jadr喜欢上那个物理学家shrdigr,引起她们之间的不和,不过现在看来所谓的不和大概只不过是别人的臆测吧。
在她住院之后第一个赶到的,就算不是真爱,也是真朋友了。
“是啊,帕夫洛夫教授。”玢淡淡地笑了。当年她第一次见到谢尔盖的时候,她便是站在讲台前拿着一摞厚厚的演算纸的那个年轻帕夫洛夫教授。讲课很不利索,她做的学案上满是无关紧要的公式,但是脸蛋儿和声音却迷人得让好多根本不学生物的学生也坚持听下了一个学期。
真正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时间,玢充分地认识到了谢尔盖这人:房间一团乱麻,几乎不会做饭,对待男性有时还有种令人难以忍受的沙主义,然而在床上的表现却好得可以瞬间让人完全忽视其他地方的糟糕之处。被那双颜色很冷峻但目光却欢快的银灰色眼睛呆呆地望着时,任何人都无法拒绝她的请求。
玢成名之后曾经有无数人问她,作为一个已经与谢尔盖齐名的生物学家,为什么还要迁就谢尔盖·弗拉基米罗维奇·帕夫洛夫那样的、只有脸和技术的浪子。当时玢就只是笑而不答。
谢尔盖不只是一个只有脸和技术、看到帅姑娘就想和她上|床的浪子,她清楚地知道,谢尔盖只不过是一个很长时间都未曾对人敞开心扉、缺乏情感经验的不年轻的年轻人。无论是去冬猎,还是到英国参加ga圈的宴会,她是真心想要对自己好,只不过导致的后果往往是感冒和被那些同性恋的异国有钱人纠缠得难以脱身。
直到现在,她还是这样,还是一个缺乏经验的浪子,还那么不懂得如何安慰别人,还是那么完全无法掩盖自己的真实想法。因此,她快乐的时候能让人也感到愉悦,她悲伤的时候也让人感到难过。玢想到,谢尔盖是一个需要别人照顾的人,无论是三十岁还是五十岁,她都有一颗水晶般透明的心。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她宁愿当一个守护者陪伴谢尔盖,她们可以在剑桥,可以在北京,可以在莫斯科,可以在杭州……可以在这世界上所有美好的地方,无牵无挂地生活。如果真的可以这样,那么这十年她们也都不会这样孤独。
人为什么要长大呢?人为什么要那么贪婪?如果她在受到恐吓的时候和谢尔盖就此隐居,去某个东南亚的温暖的渔村建立研究所,当个平平凡凡的医生或者是生态学家,一切都会不会变得更好?
然而她已然没有更多的时间,去纠正这个过错。
虽然谢尔盖还是那个谢尔盖,但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她。
——
玢的确发起热来了,可能是肺部的一部分肿瘤细胞又被含量过高的自然杀伤细胞穿孔裂解导致的发炎反应,这次发热的猛烈程度简直就像是患了疟疾的“打摆子”一样。
一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停留在三十八度左右,而一段时间之后体温却迅速升高到四十度三左右并维持稳定不变,整个人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任由曲修毅以各种冰敷降温和赖氨匹林溶液注射,那体温却依旧只是略微降了一些,之后就再也没有下来。
最终曲修毅决定必须要采取输液和加快散热来给玢降温。把病房里的男孩子们都清除出去之后,谢尔盖光荣地承担了给玢擦拭40%酒精的任务。
被褪去上衣,在半昏迷的状态下,玢还很有心情地和她调笑道:“哦,frakiggirl,我的现在身材可还让你满意?”
谢尔盖原本不带任何额外色彩地擦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玢半眯着眼睛,竟然看到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些许红色。然而紧接着谢尔盖便哼了一声,声嘀咕道:“你变瘦了,亲爱的,要么就是吃得少了,要么就是缺乏锻炼。”
“得好像你经常锻炼一样。”玢努力在高烧的神志不清中扯出一抹微笑。
“我当然经常锻炼。”谢尔盖挑了挑眉,“要不要试试,等你好了之后,嗯?”
玢呵呵地笑了几声,明知道自己或许再也无此殊荣了,却还是不禁心里觉得有趣。剩下的时间,或许是几个月,或许是一年,或许更长些——如果她运气好的话,但无论如何,她恐怕都再也没法像以前那样和谢尔盖一起闹了。
本来也没法了,她早已经不再年轻。
“真的,肯定有办法的。”谢尔盖自言自语般地道,“你先前发的那几篇论我都看过——你都不给我寄一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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