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6/8)

,威凌凌地瞪着她。

“爹……女儿没瞧见……”

“就是他!一定是他,三更半夜怎么会跑到这里?”柳西湖打落水狗地吱着。

飞雾道:“龙奎,你为何来此?”

“有一个驼子,他说大爷找我,就带我来此。”龙奎回答得很吃力。

“一派胡言,我家什么时候有过驼子?”飞雾喝道:“敢做敢当,没有人会相信你的鬼话!”

“和他妈一样贱,一个偷人,一个淫人,十足无耻之徒!”

“十几年前,他妈偷人,才生下这杂种。”

“就算他非礼不成,前房小婢的先奸后杀,就足足让这小淫贼死上三次!”

“那贱女人怎么又留下这杂种?作贱人世。”

“说不定他母子俩还**呢!”

“住口”龙奎疯狂了:“不要侮辱我母亲不要……”

他如一头疯的野兽,没有人会想到他如此神猛,双拳击出奋不顾身冲向众人,众人措手不及,至少有一半以上被他击中倒射出墙,不!连尺厚的墙壁都被撞穿。

霹雳般的震响,整座楼阁塌了一大半,真吓人。

但这些人都是武林精英,惊徨之后,又马上围过来,准备手刃“淫贼”。

又是一声住手。

公孙秋月己抱病而至,他靠在墙角,也许那声“住口”。吼得过头,嘴角已涌出血迹:“让他走吧!”音低而悲。

“不行!大伯!他还杀了一女婢。”飞雾叫道。

公孙秋月注视小刀,平静地说:“尸体在哪里?”

“在床上!”柳西竹回答。

床上?床上已空。

公孙小溪还是走过去掀开棉被,尸体竟然不见了。

是谁搬走她的?还是那女婢自己走的根本没死?没人答得出来。

“让他走吧!”

“大哥……”公孙断有点反对,自己女儿受辱,岂可咽下这口气。

可以说没人赞成。

“走吧!”公孙秋月向飞燕:“飞燕你看清人了吗?”

飞燕瞥向公孙断,一触之下又低下头,“回大伯……侄女……”

飞雾接口道:“大伯,飞燕她刚才说没看清是谁。”

公孙秋月道,“既是如此,尸体又不在,我们不能妄加治罪,他无故闯入闺房一事,逐他出门也罢!”转向龙奎:“你走吧!”

龙奎有点儿痴呆,喃喃道,“老爷,我没有……”

公孙秋月感伤道:“清者自清,你走后要好自为之。”

龙奎走了,走得不清不白,和他母亲一样。

于七年前的事又重演,只不过主角换了人。

十七年前也是公孙秋月放走了他们母子。

有人不满,但为人属下,只有听命的份,况且秋月寒的威名,尤其仁慈心肠,众所周知,唠叨一阵,也就将原因归于那小子走了狗运。

只有柳家兄弟仍怒气难消,他们誓将来一定要给龙奎好看。

明月依旧,人事全非。

矛盾心理困扰湘雨,只见面不到十天,青梅竹马的龙奎竟又走了,而且还做了那种事?忘掉呢?偏偏又忘不掉。

“希望他是清白的……”

她没有足够信心,否则也不会矛盾不安,因为她亲眼所见,想找个较好的理由替他解释,却有点茫然。

公孙世家充满了疑问。

谁会对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仆母子如此陷害?春来的墓碑就像张大眼睛,瞪视着公孙家族如此欺负她儿子,她怒吼,山风啸飕,恨不得将那些人一口吞下去。

前些日烧的香烛还在,但已一片凌乱,冥白灰早就不在,那块被烧过的疤痕竟深烙在地面,黑而冷。

龙奎跪了下来,想哭却无泪,一个人就如木头刻出来一样,一动不动。

只有血不停地从裂出的缝隙中流出,那身肉,好象长在别人身上似的。

夜更深,风更狂,枝叶招了魂似地更摇、更摆,呼啸的声音猛往心里钻。

终于,僵硬的身躯打了个冷颤,抖了。不是自己抖,而是飞过来的枯枝,打中了他的背腰,刮痛了他的伤口。

他茫然无助,“娘……”

夜风在呼号,也吹散了他的话。

“娘……我没有……”

“娘,他们不该侮辱您……”

想到他娘一生困苦,还受此侮辱,孝顺的他再也忍不住挂下两行泪来。

“娘……您还好吗……冷吗……”

“……不冷……”

突然有声从墓中传出,冰冰冷冷,还是个妇人嗓子。

难道他娘复活了?龙奎惊愕,但声音很淡,冷风又急,他以为是错觉,悲戚道:“这寒风吹向您……哪有不冷的。”

“她不会冷的!”

这次听得很清楚。

墓后已闪出那个亮光头,昔日别过的没了和尚已出现,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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