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娶不成也嫁不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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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得想个法子让轩辕琛娶不成，穆苡卿也嫁不得。
诸事皆有前提，穆玉柔比穆苡卿，穆苡卿的婚事肯定已让公爵府中长辈们提上口。娘子与轩辕琛的名声已流在外，从轩辕琛几次三番请赐婚旨意的境况来看，他必是有意的，若真落个圆满他将得不偿失。
他信了，因为娘子澈若星辰的眸子闪烁着笃定不容质疑的光泽，偏偏更让他想得到。目下他娶穆玉柔已成定局，苏妍和表妹莹姐儿也会在与穆玉柔大婚之后进府，待到一切成了定局，他再来谈穆苡卿的事。
换了一世，人还是那个人，果真不会有任何改变。轩辕莫的手段她是清楚的，想得到的即宁愿他负天下人，也绝不天下人负他。“臣女不愿意，就算圣旨降下也是不中用的。”她只是他通往帝王宝座途中的一颗傀儡棋子，上一世那般不屑，这一生痴缠何苦？
苡卿越是想将轩辕琛撇开，轩辕莫越是认为她在找借口，心头也越为在意，“圣旨降下，你又能奈何？”
他总是这样以心之心度君子之腹，苡卿道：“此乃两码事，坊间传闻再如何风生水起，目下臣女是臣女，二皇子是二皇子，我二人俱毫无干系。不愿嫁你，完全是臣女自己的意愿，请殿下别擅自为臣女增添原因。”
“话已让你尽，你仍不改初衷，许是二皇子给了你什么承诺，你才对本殿不屑一顾。”
上一世她欣喜若狂的嫁他，这一世于他则避之不及，眼前的人是谁，没人会比她更清楚。“大皇子天生贵胄，若是收敛收思修身养性，将来必定贵不可及，殿下志虑高远，非常人可比，不会不明白臣女的意思吧。”
轩辕莫也头一次让人拒绝得如此纯粹，胸中难免抑闷不服，仰了头，下巴指着苡卿，“你知道你自己方才拒绝的人是谁么？”
腹中心思百转千回，与其瞻前顾后，不若直白。斜身看着轩辕莫，这是这一世头一次直视他的眼睛，“不，臣女不愿意。”
她只是将拒绝的话得比较委婉，几时倒成给他希望了？偏偏她悚此时的轩辕莫，事先他道皇帝病重提笔无力，谁知是不是他暗中捣鬼坏轩辕琛之事？万一他真弄来圣旨，岂不是给她添尽麻烦？
“这么并非本殿一厢情愿？只要圣意成全，姑娘还是愿意嫁给本殿的。”
苡卿极力掩饰着自己即将涌现的不安，不着痕迹靠近栏椅，一株香水兰正与她两顾相盼，淡黄色的花衣围着白色的花蕊，几片长条叶状若无骨，却衬得花朵脱尘离世。“此言过重，臣女愧不敢当，且圣意如此，是臣女福薄才是。”
果然，轩辕莫迅速接下话来，他逼视着苡卿，想从她平静清澈的玉眸里看出波澜，那怕一丝，也想知道眼前韶华正浓的娘子到底在想什么，“姑娘聪慧世间少有，却不屑委身本殿，倒是本殿无福了。”
“二皇子若听了这番话只怕要伤心了。”
“臣女惶恐，久居深闺，岂能得知二皇子所做何为？”话一出口，苡卿心头打突，这样置身事外的解释太与外间传闻不符，轩辕莫本就心思隐顿，不知得臆出几个意思来，糊涂！
轩辕琛并不属意皇位，只是多疑的轩辕莫一厢情愿将他视若劲敌。她能明白轩辕琛急切的用意，早些明正言顺，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
“长姑娘太谦虚了，你与二皇子的事现在也不知让人在舌头下嚼了多少次了。二皇子也是用心得很，几次三番向父皇请旨赐婚与你，奈何父皇精力不济，连笔都提不起。”
来堵她的路，他想从娘子情绪上的细微末节间看出他想得到的端倪。
今日本可不来，却是能见到她的最合理时机。
他抱着复杂的心思前去别苑拜访，在得知是他的情况下还将人拒之门外，足见这穆苡卿的刻意嫌疑不容忽视。
他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细问传旨太监殷公公更觉其中有异。圣意不可违，既是宣读出去，也被人所接受，那么他要娶的人自然从穆苡卿变成了穆玉柔，相信穆宗德也很诧异这个结局。
他是有想过这个问题的，这个理由亦无懈可击，然而那夜她将自己递与她的西域花不着痕迹戴在穆玉柔发间，接着便是对那旨意的解读。父皇身子不济，并不代表他老眼昏花。当然也有可能他是刻意那样拟旨，试探公爵府的态度。可穆苡卿一个娘子懂什么？传旨太监那样宣旨，公爵府上下那样理解，大皇子妃便是穆苡卿无疑。可是他得到的消息，却是穆玉柔成了大皇子妃，根本与她穆苡卿不关事。
别过身去，淡淡的影痕度过廊椅，“矫圣意可是欺君之罪，臣女再无知也不敢拿全府上下的性命玩笑。”
问得真直白，轩辕莫城府颇具，若非他有十足把握，断不会冒然劫她路。而苡卿呢，她一直避着与轩辕莫直接对面，更没想好要怎么与他话，前生一世委屈愁怨历历在目，看不见倒能视若不见，可看见了，仿若疮疤任人活生生的撕裂。
“你因属意二皇子，才矫圣意不愿嫁我是不是？”
无须言明，苡卿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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