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蛇府有机需趁，关山无翼能飞（3）（1/2）

星寒道：“我提起此事不是为了让大家沮丧，叶牙倘若真的已死，我们更需要拿下万信府，让他死得其所。若我们此回失败，他的牺牲还有什么意义？”

十二肖虽然明知如此，可心中冲击又岂是一时半会所能化解的？

星寒道：“算算时间，再过不到一个时辰，我们就将与万信府正面交战，这一个时辰中你们务必调整好心态，若是特意赶去送死，只怕也没脸去见叶牙。”

十二肖一听，心中凛然。

室内气氛凝重，连猿魔也不知道该些什么，直到宵露带着众银卫到来屋外，星寒这才轻声道：“所有情绪自己化解，不得传给旁人。”

宵露推门而入，众人早已敛去脸上的担忧神色。宵露见众人都在，笑道：“人已到齐，动身吧。”十二肖见到她的笑容，心中又是一痛。

星寒点了点头，道：“让银卫将气网打开，我们全都进去，在到万信府前，要尽可能保留气力。”

众银卫此时正被一团不知名的气息包裹，这气遇物则变色，此时正显枯黄。气息覆盖范围虽大，但由于银卫巧妙地通过阵法使灵气相生，因此实际消耗有限得很。宵露手势一打，那团气息覆盖范围陡然扩大三倍，笼罩了方圆百丈，星寒等人走入其中，带头向万信府而去。

沿途仍是心翼翼，但再没有发现万信府的岗哨，一行人顺利向前推进四十里，不远处可见一座大山横亘。

虽然已将据点除去，但星寒丝毫不敢大意，越是接近万信府，被人发现的危险也就越大，若是失去了偷袭的优势，就意味着己方要付出更大的代价，也许是银卫全军覆没，也许是十二肖尽数死绝，也许……自己将要应天命！

星寒很不适宜地在此时想起天命的事来，心中一阵烦躁。大战在即，最忌分心，可他偏偏不由自主。通天教主的话语又一遍一遍地在脑中想起——天命！轮回！勇气！决断！

天命真是对自己不利吗？如果是，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回避？“天若要影响人的命运从来都是由思想入手”，那么跟随自己的心意走就是顺应天命吗？违背自己的心就是逆天？可自己一旦下决定违背自己的心意，谁又能保证下此决定的是真的自己而不是天呢？

星寒顿时感觉深深地迷茫，他突然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绝无可能找到答案的悖论之中。如果天真的能够通过引导人的思想来影响人的命运，那么他永远不会知道此刻自己的想法到底是自主的还是被天所引导的。他也永无可能知道怎样的行为才是顺天，怎样的行为才是逆天。

到底心是自己的心，还是天的心？天如果能引导人的思想，那么人还有自主的思想吗？倘若人人都只是天的傀儡，这个世界发生的所有事情岂不都只是天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还是心就是天，天就是心，所谓的心只不过是天可以名正言顺用来操纵傀儡的道具？人生而有心，这是人与傀儡最大的不同。可若连心也是假的，那所谓人是否也只是一群高级傀儡而已？

惶惶心意，渺不可测。巍巍天命，如影随形！——这是否就是最终的答案？

不知不觉间，星寒脚步慢了下来，忽然停住。宵露连忙环视周围，紧张道：“怎么了？是不是情况不对？”

星寒恍若未闻。

宵露见他满脸疑惑，露出惯有的茫然眼神，心中奇怪，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叫道：“喂！发什么呆呢？”

星寒醒转过来，看了她一眼，却仍似视而不见，又过了半晌，狠狠甩了甩头，这才眉头紧皱道：“没什么，走吧。再有不到三十里就到了万信府府邸的范围，大家打起精神，千万注意。”

宵露白了他一眼，虽然没有出口，但显然觉得他才是最不靠谱的。星寒何尝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在此时想起这些事根本就非他所愿，完全是不由自主而已。

哼，不由自主！难道人真的没有自主的心吗？

星寒狠狠一咬舌尖，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心神这才渐渐定了下来。

和月前重返密藏时一样，今夜血月当空。抬头望远，可见一片迷蒙血色。穿过枯黄的草原，众人径直攀上面前的一座高山。山上遍布陷阱，这些陷阱有的直接伤人，有的则带有警示功能。众人心翼翼，一边排除，一边前进。星寒则施展影行术一马当先，清除此地的万信府岗哨。不到半个时辰，众人已全数爬上山头。

低头看去，前方二十里处一座长宽各五十里许的城池赫然盘踞。这城池并无城墙，也没有护城河等防护设施，若不是规模实在太大，也许称之为集市更恰当。

正是夜半时分，城池中依然灯火通明，虽然相距实在太远，看不清其中有多少人影，但既然灯火未熄，明并不适合突袭。

城池正中部分矗立着一组宏伟华丽的建筑，即使从这么远看去依然清晰可辨。这建筑的风格极为罕见，外围是由二十来座百丈高的塔型建筑连接而成，连接的部分类似城墙。中心则是一座圆顶的石殿。这石殿径长在六百丈左右，称得上是庞然大物。顶部凹陷，边缘部分有许多道拱桥与外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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