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乱世烂人 六（1/2）
齐鲁豫恭敬的回道：
“公安已经问清楚了，为首两个的是江浙省原军区司令员程明道的双胞胎儿子程大龙、程大熊。我联系了江浙那边，据传来的消息，程司令孤身一人到边疆工作后，他夫人对这两个宝贝儿子极为溺爱，两个家伙在江浙无法无天、胡作非为，仅在军区大院他们家里就强奸、诱奸、玩弄女性一百多人，其中甚至还有咱们部队的现役女军人和军人家属，被人称为江浙太子。”
听到这里，老太太怒吼一声：“够了！”
将面前茶几重重一拍，腾身站起，气得浑身直打哆嗦：
“这个程明道，堂堂共和国开国将军，竟然养了这么两个不成器的东西！这他妈的还是共产党人的子弟吗？我看比土匪王八蛋都还不如，就是一群渣子，冯小刚，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他妈的怎么没有当场都给我突突了？！”
看见老人如此震怒，冯小刚哪里还敢吭声？老太太又问：
“齐战呢？那个老不死的在干什么？他的宝贝孙女都差点让那些王八蛋给祸害了，他还在屋里呆得住？现在还不战，以后到了那边怎么有脸去见太祖和总司令他老人家啊？”
说着，就要往书房里去。齐鲁豫忙拦住奶奶，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正说着，书房门从里打开，率先走出来一个六旬左右官员模样的人，见到站在门口的老太太，连忙立正，敬了个礼，道：
“马大姐好。”
老太太正想说什么，书房里又走出来一老两少三个人，老人八十左右，和一个五十开外的中年人并肩而立，两人长得很像，神情都很严肃，看样子中年人就是姜泰民所提到的齐国怀无疑。另一个四十出头，站在两人身后相距约一步，脸上挂着谦恭的微笑，应该是老人的秘书。
老人对老太太道：
“小马，让刘部长先走吧，他还有急事要去邓公那里汇报去呢。”
刘部长对几人点点头，匆匆离去。
齐鲁豫、冯小刚、齐娟、冯玲等都站起来，叫着“爷爷”“爸爸”“叔叔”迎向二人，齐鲁豫小碎步走过去，站在两人背后中间，嘴唇快速翕动，轻声对两人说着什么。
姜瑜扶着阳松站起来，眼神火热地看着他们，这可都是只在报纸上、收音机、电视机里才能听到看到的人啊，心里却觉得很是怪异，原来那老中青三个人站在一起，竟活脱脱是同一个人三个年代的不同版本。
老人和中年人频频点头，依旧不苟言笑，只是听着齐鲁豫的话，不约而同将目光扫向站立未动的阳松、姜瑜二人。
少傾，老人快走几步，来到阳松姜瑜跟前，齐国怀紧随其后。
阳松、姜瑜忙垂手躬身叫道：
“齐爷爷好，齐叔叔好。”
老人将两人上下打量了几眼，双手轻轻按在阳松肩头，只说了一个字
“好。”
然后面对姜瑜，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微笑：
“万岁军师参谋长姜泰民的丫头？嗯，生得比姜泰民俊俏多了。丫头，你爸可能早把我这个老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众人本以为姜瑜只会说简单几句恭维话应付一下，没想到这丫头却毫不怯场，笑着一语惊人：
“爷爷，您胡说呢，我爸他怎么敢忘记您？“
一句话，将众人都震呆了，连齐战也是一愣。
又听姜瑜咯咯笑道：
“在家吃饭时，他听齐娟说您老身体还特别好，还和马奶奶一起耕地种蔬菜，高兴得像个野人，说您老健康长寿是国家之幸、百姓之福，特地让齐娟代您受敬了一杯酒，还专门让我给您带来了一件礼物。他说了，如果您见了不喜欢，让您当场毁了去球！这是原话，是他让我原封不动带给您的。您要是生气了，就去东湖找他算账去。咯咯。”
“哈哈，”老人不但不生气，听到这些话反而大笑起来。像个孩子似的，忙道：
“快，将礼物拿给我看看，我看姜泰民有什么好东西能让他吹这么大牛？”
姜瑜连忙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用绢纸细细包裹了几层的厚厚一件东西，递给老人，老人拿手一掂量，脸上不易察觉地露出一丝笑容，未作思考地直接打开层层绢纸，里面果如他所料，是一幅尚未装裱的字，轻轻展开，一幅宽一米、长两米的大幅行书赫然展现在众人面前：
“军魂”！
每个字都足有半米见方，两个字一气呵成，似连非连，字体粗壮雄浑、遒劲刚烈，充满力的美感；“军”字一竖如军刺笔直锐利、锋芒毕露，“魂”结笔又行云流水如镰刀斧头，显见经过精心构思；右上角一列小楷：
敬祝齐老健康长寿；
左下角也同样是一列小楷：
岁在壬戌初夏姜泰民遥拜阳松书。
齐国怀道：
“好字！”
老人微微动容：
“泰民有心了。这个礼物我收下了。候秘书，你明天就拿去让人裱了，挂到我书房里，将原先那幅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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