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苦中有乐 三 、路在何方 一(1/2)

阳松耳听着陈竹近似天籁的嗓音,舒服的闭上眼,感受着两个指肚的饱满细腻和温暖柔软,也不说话,就傻乎乎地笑。那两根手指又慢慢的、轻柔的划过他的脸颊、脖颈,划到了他的胸前。阳松只觉得胸口一凉,衣襟散开,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覆了上来,在他胸前曼妙轻缓的抚摸着,阳松只觉得浑身汗毛孔全都舒张开来,舒坦得“啊”地叫出了声,猛地睁开了眼。

只见陈竹低垂着头,正细细地一处一处摩挲着他身上的青紫伤痕,一双大眼里雾气蒙蒙,两条细长的眉毛弯弯如笔锋一带而过,俏丽光滑的脸庞白皙细腻得如玉兰油脂,闪烁着晶莹的华光,日光下隐隐可见上面覆着一层细细的绒毛,略略宽厚的嘴唇如刚刚绽开的两片玫瑰花瓣,红艳艳的,令人馋涎欲滴。除了自家几个姐妹,阳松何曾这样近距离地仔细观察过女孩儿,此刻已是肚子里敲鼓-心中一阵乱扑腾,情不自禁地抬起手,小心翼翼地去触摸陈竹的脸。

陈竹此时心神都在阳松胸前的伤痕上,心里正又疼又悔,怪自己昨晚不该下手这么重,冷不防脸上猝然被袭,大吃一惊,心底那一丝后悔眨眼间变成了羞怒,抬起手“啪”地一掌将阳松的咸猪手拍开,恨恨道:

“死呆子,人都爬不起来了还要耍流氓,来,起来,我们再练练!”

阳松手上吃痛,脑子里这才清醒过来:原来刚才不是在做梦?我的个天,这不是扯着老虎尾巴喊救命-自己找死吗?

连忙屈起双腿,双手护头,缩成一团,嘴里喊着:“师姐,师姐,你误会了。我真不是有意的,还以为是在做梦呢。”

“嗯?”陈竹一听,更是不愉:“你个小流氓,做梦都想调戏我?这还叫不是有意的?”

“我…”阳松一听,见陈竹夜叉一样瞪着他,哭笑不得:“哎哟喂,弗公啊,周公啊,你们俩老人家赶紧睁开眼看看、帮帮我吧。我这秀才遇到土匪了,该找谁去说理啊?”

陈竹听他胡言乱语,“噗嗤”笑了,问道:“什么弗公、周公的,他们是谁?”

阳松笑道:“古今中外两个著名的解梦人。”

陈竹“咯咯”笑道:“傻样,今儿饶了你。什么时候打得过我,什么时候就准你...现在,你就继续做梦去吧。”

说罢,起身离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身后传来阳松的嘀咕声:

“就准我干什么呀,师姐?走了也不说清楚。”

陈竹掩口而去。待下了楼,才忍不住,“咯咯咯”地大笑起来,惹得从身边经过的几个男生相顾愕然,都被这个花枝乱颤的美女给惊呆了。

好一会,陈竹忽然惊醒似的:呀,坏了,妈妈和朱老师要我带给他的信忘了说了,这个该死的呆子!一跺脚,转身又进了男生宿舍。

十路在何方

朱明近拿着阳松撰写的大纲,聚精会神地看着。

距陈竹上午从阳松那里拿来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朱明近一直就这么坐在书桌前,看一看,想一想;再看一看,又想一想。虽然眼前厚厚的一沓纸还只是个大纲,但他已渐渐清晰地感觉到了阳松的想法与脉络,与他的思想极为契合。虽略显稚嫩,却又不失新颖与锋芒;稍稍激进,但又不失稳重与圆滑。他既感到欣喜,又觉得有些迷惑不解。对这个才入学不久的小年轻,他的兴趣愈发浓厚了,对阳松加入课题组的想法也更加期待,他相信,假以时日,他一定能将这个小年轻打磨成一个经济学界的瑰宝。

转眼到了周四,朱明近将自己重又修改过的大纲复制了几份,分发给课题组几人讨论。阳松也拿到了一份,匆匆看了一遍,见不是自己所写那份,心里未免有点小小的失望。朱明近见了,不动声色,侃侃谈起了他的构思与想法。阳松马上调整好心态,仔细倾听起大家的讨论。

最终,经朱明近提议,印端清拍板,决定书名暂定为《改革--路在何方?》,从马尔克思恩哥斯理论是否需要经过实践来检验证明和发展完善,到现阶段我国经济需要改什么、怎么改?采取问答式方式层层推进,每一问必须要以国内外大量的实例来加以分析和佐证,摒弃那种纯理论似的论述。

由于朱明近事先将阳松所拟大纲给印端清、龙惊天和杜薇几人看过,并与他们充分交换了意见,几人也都有些惊讶于阳松的才气,课题组最终毫无争议的接受了朱明近的意见,将阳松吸纳进研究小组,与朱明近一起负责大纲的完善和十几个问题的解析。陈竹则仍然作为辅助人员参与编撰。

自上次到阳松宿舍探望后,陈竹今晚还是第一次见到阳松,两人都有点说不出来的怪怪的感觉,虽不冷淡,但明显与往常那种自然与随意迥然不同,似有一块薄薄的玻璃纸遮拦在他们之间,让他们互相看得见却看不清,感觉得到却触摸不到,想接近却又迈不出那一步。

陈竹心里莫名的颇有些烦躁,沙龙一结束,就匆匆站起身,准备离开。印端清觉出了女儿的一丝反常,但也不以为意。

女孩子么,喜怒无常才是常态,情绪太正常了倒是反常。要不然,怎么会有“女儿心海底针”之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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