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严师名徒 四 、成年烦恼 一(1/2)

阳松将她轻轻拥进怀里,心里对她的爱怜像过年时熬的麦芽糖一样,黏稠的填满了他的胸膛,他既为她的心细如发所感动,更为她对自己的一片痴情感到锥心的疼痛,这个如水一样的小女人啊,叫他如何能割舍的下?

他无言的轻抚着她,来京城之前准备好的一套话语一时间再也无法说出口。迟疑半晌才道:

“小红,如果你碰到更好更合适的人,就忘掉我吧;你快乐了,我就会感到快乐和幸福,我会永远是你的阳松哥。”

“不会的,阳松哥,在我眼里,对我好的人当中,不会有人比你更优秀;即使有比你更优秀的人,但也绝对没有人会比你对我更好。从六岁起,我就认定了: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这一生都不会变。”

姜瑜抬起头,看着阳松的眼睛:

“你知道吗?昨晚是我来一个月来睡得最香最沉的一天。这感觉真好。”

窗外一片大亮。

两人起床,姜瑜看见阳松短裤上湿漉漉一块,先是一愣,然后红着脸捂嘴笑了。

和阳松一样,她也曾偷看过姜文红的医学书,相比其他同龄人,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阳松窘得不行,忙叫她转过身去,急匆匆从包里拿出一条短裤换上,正要穿衣服,不妨姜瑜扑过来,抱住他,在他肩头狠劲的咬了一口。

阳松疼的嘴里“嘶嘶”吸着凉气,不解的望着姜瑜。

姜瑜道:

“这是我的印记,从今往后,你是我的,谁也不能动。你走吧,我不敢去送你。”

说着,已是泪流满面。拉开门,掩面奔跑而去。

阳松听着姜瑜远去的脚步声,呆呆地站在房里,怅然若失。

二十五成年烦恼

一连数日,阳松都怏怏的,打不起精神,脑子里总是来回晃动着陈竹、姜瑜、古婵娟等几个女孩的身影,让他莫名的烦躁不安。

他把和严厚德教授见面的情况完完整整的在信中告诉了朱明近,期待他的建议。

1981年10月6号,重阳节。

天刚蒙蒙亮,阳松就醒了,在床上辗转反复翻滚了半天,仍烦躁得睡不着。

索性起了床,穿好衣服,到操场上一路狂奔,不知道跑了多久多长,直到浑身湿透、精疲力竭了,才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边上的杨树林里,随意寻了块草地,四仰八叉地躺了下去,一阵微风拂过,如年幼时母亲温暖柔软的手在他身上轻轻抚摸一样,他躁动不安的身体渐渐安静平复了,朦朦胧胧的,竟阖上眼,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耳边响起一个非常好听非常熟悉的声音:

“呆子,阳松,哎呀,你快醒醒,这么睡要着凉的。”

阳松睁开眼,一张秀丽的脸庞正对着他,两只大眼里充满焦急。

“哦。师姐。天亮了?”

阳松坐起身,一件运动秋衣从身上滑落,他转睛一看,原来陈竹将她的外套脱下来给他盖着,自己只穿了一件无袖内衣,此刻冷得裸露在外的胳膊上都渗出一层细密的小疙瘩。

阳松连忙拿起外套,给陈竹披上,说道:

“你说你,穿这么少,也不怕冻病了。”

陈竹没好气的笑道:

“你倒是狗咬吕洞宾了,我这不是怕你受凉了么?怎么这么早到这草地上来睡觉了?幸亏我今天起得早。还不快起来?”

说着一把将阳松拉了起来。又问道:

“今天还练不练?”

阳松摇摇头:

“不练了。师姐,你陪我走走吧?我这几天有点烦。”

陈竹盯着他看了几眼,点点头,两人沿着操场跑道散漫而行,

陈竹柔声道:

“阳松,你有心事?”

阳松没回话,反问道:

“师姐,我想去美国读研,你说好不好?你怎么办?”

陈竹咋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脑袋像短路了一样愣在哪里,好半天才惊讶问道:

“去美国?你真的要去美国?那得几年?”

“不知道,至少要三年吧?如果,继续读博士的话,大概要五年。”

陈竹怔怔地愣在那里:

“五年?加上现在两年,共七年!呆子,我...”

陈竹心里一下子就乱了。七年后,她都27岁了,她能等到他回来吗?而年轻气盛的他,也能苦等她七年吗?

还有,更为重要的是,一想到前些天她爸妈专门和她谈心,对她提出了找对象的要求和条件,她不禁心乱如麻。今天本想找阳松商量的,可还没开始呢,却忽然又从阳松口中得到这样一个更加突兀的消息,让她顿时乱了方寸。

“你怎么啦?好像不舒服?”

阳松看陈竹欲语还休的神情,心里不安的问道。

“哪有?就是...就是觉得有点太突然了。”

陈竹将额前的头发往脑后撩了撩,慌忙掩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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