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秘密任务(1/5)

十一月份的天,相对于温暖的南方来说是怡人的,经受了酷暑秋热之后的人们,尝到了惬意地滋味,穿件外套漫步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景色宜人的海边,或者是田间地头劳作,感觉都是舒适,可遥远的北方就已经寒风凛冽,滴水成冰了。南花北雪的天壤之别,说明了祖国的辽阔疆域是多么博大。

这一天是入冬以来最糟糕的一天,西伯利亚平原上吹过来的寒流后经十足,横扫千里,所到之处攻城略地,寒气袭人,无限扩张,大西北变成了西伯利亚的附属地。

凛冽的西北风势头强劲,漫过山川河流后改变了原有的风貌,封冻了一切,气势磅礴流淌的河流凝固了,变成了毫无生机的雕塑,枯萎的野草被连根拔起漫天飞舞,呐喊着声声嘶鸣,故土难离。

树欲静而风不停,早已光秃秃的树枝在寒风中痛苦抽搐,起伏不定,呼天抢地抗衡着没完没了的狂风,申诉着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何这般苦苦相逼?经受不住寒冷的树枝心灰意冷,无意坚持,绝望的壮士断腕,折断身躯随风而去,咆哮着的狂风并不满足,还在不遗余力的继续作恶,因为树干还在。

狂风肆虐的淫威下,并不是所有的生命都屈服,那些不畏严寒,怀揣梦想的人们,就在这撕破脸的寒风中顶风逆水,阔步前进,胜似闲庭信步。

弯弯曲曲的山谷中,一条波澜壮阔的大河毫无生机被封冻了,尸体一样的冰死气沉沉布满河川,河岸上一列火车喘着粗气顶风逆行,并没有因为寒风凛冽而畏缩不前。火车头上烟囱中喷出的浓烟雾遒劲有力,却扛不住刀削一样的劲风,刚刚喷出来就被吹散了。“嗵嗵嗵”不断的喷,“刷刷刷”不断的削,你来我往互不示弱,看谁笑到最后。

更有让狂风不可思议,吹不散的是火车头顶的灯光,像一把雪亮的利剑刺破寒夜,刺破苍穹,毫不畏惧照亮着前进的道路,灯光里弥漫着滚滚沙尘,飞舞的枯草转瞬即逝,吹弯了腰的树哀嚎着张牙舞爪,仿佛在助威呐喊,加油前进。山坳里偶尔出现的小村庄瑟瑟发抖,灯光离开后就吞噬在黑夜里消失了。

喘着粗气的火车还是有些吃力,在与风的抗衡中消耗了不少气力,为了保证实力走下去,熊熊燃烧的炉膛里不停地加煤,生产出源源不断的蒸汽来,拉动身后面几十节像巨龙一样的车皮,穿行在高山峡谷中永不停息。

咆哮的狂风,无尽的黑夜,让火车司机眉头紧锁,他看了看挥汗如雨往炉膛里加煤是司炉说:“铁蛋——加煤呀——气压上不去要晚点了,这鬼天气要命啊——”&am;

司炉已经很努力了,一开一盒的炉门验证着他的辛劳,张开的炉门逃出来的光,映照在他汗水横流的脸上,把附着在脸上的煤灰冲出来一道道的白印子,和雪白的牙齿白眼珠,形成了三个亮点,黑暗中看起来有些诡异。

“师傅,上一站编组的时候,车站上有好多解放军,驶离车站的时候都挥手告别,是不是咱们列车尾部的蒙罐车皮里有解放军呀……”&am;

“说的没错,解放军行动都是军事秘密,你小子看见了就烂在肚子里,可不要到处胡宣传,免得惹祸上身。嗯——这么冷的天,坐在蒙罐车皮里就冻死了,那些娃娃们怎么受得了?让人揪心。所以说我让你使劲加煤,千万不敢晚点了,沿途各站一定会有军代处的军人督察,误了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am;“放心吧师傅,误不了点,我妈妈今天多给我拿了几个窝窝头,吃饱了有多少力气使不出来……”&am;“那就好,我这里有你师娘带的好茶叶,泡一杯浓茶提提神……”&am;“谢谢师傅,前面到站了再泡,现在顾不上。”司炉甩开膀子不停地加煤。

火车司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白铁皮盒子,看起来非常精致,里面装的是新疆沫合烟渣,抽起来味道浓厚,主要是经济实惠,是工薪阶层的主导产品。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来一沓二指宽,已经裁好的报纸,摊开来报纸,从烟盒里倒出烟渣子熟练卷起来,就成了一支自制的喇叭筒旱烟。汽油打火机搓砂轮火花四溅就着了,燃烧起来吸了一口,美滋滋的无比享受。

“师傅,你说这当兵的白天不走,偏偏晚上走?冷冬寒夜的为什么呀?”&am;一阵忙碌后的司炉说。

火车司机看了看灯光里就要转弯的铁路说:“小崽子你还年轻,不知道军事行动的重要性,兵者诡道也,命令如山倒,一声令下,让你什么时候走是上级首长说了算,由不得你。一支部队的换防转移,都是一条龙的节奏,哪一个环节都要滴水不漏的相接起来,就像我们的火车,什么时候开?什么时候停都是命令,马虎不得,要不然就乱套了……”&am;“说的是。嗯——这样的坏天气会不会下雪……”&am;“嗯——下雪就好了,一下雪风就停了,也不会有这么冷了……”&am;“就是,蒙罐车皮只有薄薄的一层铁皮不保温,那些当兵的吃得消吗……”&am;“切——吃不消有什么办法呢?吃不消也得忍耐,当兵的不能讲条件。”火车司机悠悠的说。

排列整齐的列车在转弯处变成了麻花,像一条巨蟒一样扭曲着前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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