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隐秘试探（1/2）
“主子，过年好，今年大福啊。”
叶雨矜醒来，便对上红玉笑吟吟的脸庞，手中还被塞入了一个印着红色“福”字的苹果。
这是京都的风俗，烟城是没有的。
望着手里鲜红的大苹果，叶雨矜在红玉期待的目光中咬了一口，无奈看她傻笑的样子摇了摇头。
入了年，外头的百姓，府里的下人，一个一个渐渐空闲下来，齐昕笙却越发忙起来，连着几日不见人影，昨夜回来后便和一个不知什么人去了书房，三更也没有来叶雨矜的屋里睡。
为叶雨矜换上了新制的红毛大衣，红玉赞扬道：“还是咱们主子漂亮，不知道今天王爷会不会来看主子。”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叶雨矜在铜镜里看了一眼红玉，有些生活中不经意的草蛇灰线在心中串联起来，若有所思。
但这天即便是齐昕笙来了，叶雨矜也没空去和他说什么话。
因为叶雨矜不再是出嫁前那位待字闺中的叶家二小姐，如今她身上压着两座山。一座叫“当家主母”，一座叫“四王妃”。
这两座山在叶雨矜眼里不算得什么，在四王府下人眼中和京城大小官员、皇室亲贵眼中却是一座压倒孙猴子的五指山。
打用完早饭后，叶雨矜的耳朵就要被祝福的话给磨得生茧，一批批礼物流水一般呈上来由叶雨矜看一下，又搬下去收到库房。
一开始叶雨矜还有兴致瞧瞧京城的人送的礼和烟城有何不同，后来连红玉都不想再看第二眼，只觉得审美疲累，万分期盼“下一个”的叫声后不会再有人踏入门槛儿。
可惜“怕什么来什么”这句话千古俗话一点没有说错，一直到了吃晌饭，来四王府送礼贺年的人才散去。
红玉把饭端到了屋里，舒了口气说：“阿弥陀佛，总算是结束了，这半天比当初从烟城过来走路的时候还累得慌。”
叶雨矜夹了一块竹笋腊肉的笋片放到红玉碗里，说出来的话差点让红玉跪地求饶：“想的美呢，谁不知道这是中饭时候？再过一个时辰，就又是新的一轮来了。”
“啊？”红玉放了碗，扒拉着米饭垂头丧气道，“您不该和我说的，饭前听坏消息，影响食欲。”
叶雨矜一笑，瞧见窗前人影走过，低头吃了口饭说：“这不，让你有食欲的人来了。”
“谁？”
红玉好奇地回头一看，正是齐昕笙从雪里进门，满头满肩，英俊的眉上，都是雪花。
“王爷。”红玉赶忙起身，把自己的那碗饭放到竹笼里盖好，换了一只新碗上桌。
才要去给齐昕笙拍去身上的落雪，叶雨矜已起了身，在门口亲昵温柔地为齐昕笙拭去了落雪。
齐昕笙的神色也是极其温柔的，握着叶雨矜抹去他眉上风雪的手，一同走了进来。
红玉退到一旁，掀了帘子说：“我忘记了，厨房里还有冬瓜排骨汤，我去端来。”
屋内两人携手坐下，对坐着吃饭。
齐昕笙见一桌的肉，先夹了一筷子笋片尝了，觉得不对，便给叶雨矜夹了许多。
“今天不少人上门吧，累不累？”他问。
叶雨矜细嚼慢咽，咽下了嘴里的一口才说：“在叶府的时候，年年过年也这么多人。不是自己应酬，只觉得热闹。轮到自己作陪了，才知道累人。”
齐昕笙露出有些促狭的笑，向她作揖说道：“往年都是我累，从今往后这个担子就落在夫人身上了。”
“看来我真是嫁错了，”叶雨矜像模像样地叹气，学出戏文里哀怨妇人的情态，“原来我就是来替你应酬客人的，失策失策。”
红玉端了汤过来，正听见里面两人说笑的声音，脚步顿了顿，停在了窗口。
叶雨矜看窗上有了人影儿，一看就知道是红玉，出声唤她：“红玉，外头风大雪大的，怎么不进来？”
“欸！”
一声叫醒了人，红玉连忙掀了帘子进来，端上两碗汤笑着解释说：“刚刚瞧见墙头上有个猫坐在那里，我看了看。”
一句话勾起回忆，齐昕笙问叶雨矜道：“之前问过你想不想养只猫，后来倒忘记了。上次从宫里给你带东西，带了不少鸟，也忘了要个波斯那里的猫给你，还要么？”
猫这种生物，叶府只有一个小妾养着，叶雨矜很少见到。
其余的“猫”，都是豹子一类的大猫，说喜不喜欢也谈不上，叶雨矜便说：“安安静静那样的养就养了，也不是非得要波斯的西域的。”
用完了饭，不过一盏茶休息的功夫，果如叶雨矜所料，又有源源不断的客人带着礼物登四王府的门。
不过这回是齐昕笙“陪着”叶雨矜一块儿会见客人。
这些人可乐得不行，有些上午没有挨上无奈等到下午的，直接见着了正主，喜不自禁地说吉利话，好像齐昕笙明儿就能登基加冕一般。
一轮间隙，叶雨矜拿过记账本子随手翻了翻，不乏贵族之间常见的礼物，越到后面越是夸张，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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