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守观待老道（2/2）
看我，意思是让我想办法。
想办法，想……突然，我灵光一现，赶紧给老猫打电话。
“老猫啊！有个事儿需要你去做一下！”我故意给牛道人听，所以开了免提。
“啥事，吧。”
“那个牛离田你还有印象吧？”我完瞥了一眼牛道人，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我还是看见他的眼角不自然地抖了一下。我心里有了数，用更夸张的语气，“找几个人过去，把那老子抓过来，我要去河边喂鱼！”
“干啥？”老猫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过转眼就领悟我的意思，“哦，喂鱼是吧，我这就亲自去弄那个牛离田！瞧好吧你，一会儿给你听他的惨叫，保准嗷嗷的！”
“好，等你电话！”
挂上电话，我笑吟吟地蹲在牛道人面前，啥也不就是干瞪着他看。我看出牛道人瞅我的眼神有些不自然，我捕捉到他眼神中一丝掩藏极深的慌乱。
姚叔自然也看在眼里，冲我点点头，也收了土枪，坐到一旁盯着牛道人看。
我又脱下另一只湿乎乎的袜子塞进牛道人的嘴里。这老道开始死活不肯，奈何手脚被捆，没能逃过此劫！我看到牛道人一脸愤怒，哈哈大笑之后便不再理他，专心致志地玩起手机，等着老猫的电话。
屋子瞬间恢复安静，只是安静得有点儿让人心慌。
我心慌，牛道人也心慌。
我担心白蜡烛随时会灭。
牛道人的心慌又是为了啥？我隐隐有些答案。
等待消息的时候永远是最煎熬的，好在，消息总有到的时候，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电话响了。
屋子里的三个人都一瞬间将目光汇聚到我的手机上。我又打开了免提。
“哥们，牛离田抓到，听听声音咋样？”接着从话筒里传来砰砰的敲打声，接着听到求饶声和痛苦的呻吟。
“听见了吗？”
“老猫，听见了，中气十足啊！你先帮我吊起来，等我数到一，你就送他去喂鱼！”
“妥了！”
电话放在一边，我看着牛道人开始数数，我没从三开始数，因为不刺激，怕吓不住老道。所以我从三十开始数：“三十，二十八……”
“呜呜！”牛道人使劲儿努嘴想要话，这么快就认怂了？我笑呵呵地拽出袜子。
“子，二十九呢！你咋不喊二十九？有你这么数数的吗？”牛道人脸都气紫了。
“我就爱这么数。爱咋咋地！”我又用袜子堵住了老道的嘴，接着来，“二十五，二十一……”
“呜呜！呜呜……”
我看了牛道人一眼，继续往下：“十八，十六，十三……”
“呜呜！”牛道人脑门开始滴答滴答往下掉汗珠，不停得呜呜叫着。我能看出他是真着急了。
“十，七……”我语速渐渐变慢，但是牛道人的汗珠掉下的速度越来越快。一双眼睛使劲儿盯着我，血丝爬满眼球。
“六，五，四，三……”我又稍微停顿一下，我看见牛道人开始焦躁不安，想要挣扎站起来。
火候差不多了。
我再次拽下袜子，就听牛道人冲电话大喊：“我做，我做！快停下！别杀我儿子，别杀……”喊到后面，牛道人都破了音。
姚叔在一旁冷哼一声，我知道姚叔是不耻牛道人的行为。当然我也看不惯这种大伯子偷弟妹的勾当，照牛道人后背狠狠踹了几脚。
我拿起电话告诉老猫：“老猫，看好牛离田，啥时候秦大叔醒过来，啥时候放人。如果还不醒，就让牛离田，死！”
最后一个“死”字，我是咬牙喊出来的，如果之前的一切都是表演，这最后一个字却是内心真实的发泄。
姚叔针对这个邪术询问了几个关键问题，牛道人配合地很积极。这老道担心儿子安危，自然不敢耍花样。
姚叔又问了一个我没想明白的事，就是牛道人如何识破了姚叔。牛道人告诉我和姚叔，他从山下的村子出来时，看见了一辆汽车，这个村里家家什么情况他一清二楚，谁家都没有这样的亲戚。那时他就有些疑惑，进了道观，平时都会迎接自己的道士竟然没有出来，他就料到车上的人是冲着他来的，心里早有防备。进门时看见平时的杂物位置有变化，这才朝姚叔藏身的地方拍了一鞋底。
我不得不佩服这牛道人的观察力，连杂物的摆放都记得清。可见平时也是一个谨慎的主，可惜他的命门被抓，一切心思都白费。
姚叔也暗暗点头，然后对我：“我问过牛道人，按时间推算，你秦大叔就剩下十个时的寿命，我们得快点，今夜就要招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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