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初 试（2/2）
子，恒哥儿是幼年丧父，还有谁比他们更可怜？
睐娘看赵氏涕泪交的哭得不成样子，而叶志恒仍然脸懵懂，只是手里紧捏着那张画片，任赵氏又拉又拽就是不肯上前，硬着头皮安道，“祖母，您定要先养好身子，伯母和三哥哥得指着您呢～”
赵氏是个控制极强的人，这点睐娘心里很清楚，虽然她对自己父母不好，但对房来说，有这个婆婆给撑着，大房不至于太过分了。
“放心，我死不了，”赵氏看着只顾往程妈妈怀里扎的小孙子，提了口气道，没了老，她还有老大，而心爱的小孙子却失去了依靠，还有谁比他更可怜？“我自己的孙子，我不但要养好了，还要再教出个官老爷来，这才对得起我那苦命的儿子～”
她不喜睐娘，虽然知道这小丫头说的对，但也不假辞。
大早叶家就四门大开，遣人到各亲戚相人家报丧，叶家的所有铺子也都挂了白幡，告知全城东家有丧。因叶向高殁叶向荃就遣人向家中报了消息，所以还没等他们扶灵回来，家中的切都准备停当，连灵棚都已经找人搭好了，鉴于上次叶老太爷过世时的规模，叶大又做主搭了几间祭棚，力争让族中上下看到他的办事能力和魄力。
叶睐娘陪了叶志恒跪在灵旁，丝毫不肯懒，身重孝的张氏看了心里软，这长时间跪下来，自己都受不了，何况是个四岁的小人儿？
“睐娘，你随妈妈去用些点心，”张氏柔声道。
“伯母，”看张氏跟自己说话，叶睐娘抓了机会连忙劝，听自己母亲说这位伯母自伯父过世就经常人垂泪，“今天说她不能看着三哥哥将来被人欺负，要等着三哥哥做官，都喝了大碗药呢！”睐娘连说带比，小手在空中比出那药碗的大小来。
虽然每个来拜祭的亲友都是这样劝自己，要自己为了孩子打起神来，但从个只有四岁的小孩子口中说出的，却是另种意，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被人欺负了，张氏转过头看着恒哥儿身后的女儿，若自己顶不起房，女儿和儿子还不是任人揉搓？
想到这儿张氏爱怜地抚了抚她鬓边的碎发，“伯母知道，也明白你和恒哥儿都指着我，只是…”在这孩子那明亮澄澈的目光中，张氏忽然有种倾诉的冲动，有些担忧她直压在心里，根本没有合适的人可以诉说。
“咳，”张氏的贴身丫头素心轻咳声，“太太，这会儿没人，你要不要更衣？”趁着没有人来，素心想让张氏也起来走动走动，顺便也打断她的话。
张氏恍然明白过来，扶了素心的手道，“也好，结香留在这里，睐娘也进去暖和暖和。”
后几日各府纷纷上门拜祭，只忙的叶家上下人仰马翻，叶家老大领着恒哥儿在外面迎e，各府眷则由小赵氏招呼，时忙乱不而足。
有道是“孝子头便地”，意就是丧事期间孝子是见人就要磕头的，恒哥儿起不会也不肯，慢慢的被保姆程妈妈和睐娘教会了，但又根本不看人也不看时机，个人傻傻的在那儿不停的磕，睐娘只得在没人时尽量找其他的事物来吸引他的注意力，将他从“磕头游戏”中解救出来，可来了人叶志恒又不知道要去磕头了，幸亏叶志恒比同龄的小孩子生的矮小孱弱，来的外e还以为是个三四岁的小儿，也不去追究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只是张氏看着躺在棺木中已经冷硬了的丈夫，再看看已经五岁多了却任事不懂的儿子，虽然身边有素心和结香不停劝，还是挺不过去病不起，小赵氏迎来送往忙得无暇顾忌，又将张氏扔给连氏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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