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家来人（2/3）

且小家子气都曝露无遗。

“亲家太太您只管说，”赵氏不过是市井人，如今有个三品的诰命夫人这么恭敬的与自己说辞，当真是受宠若惊。

“我家姑爷就这么年纪轻轻的去了，”谭氏看着眼睛红肿的书夏，将她把搂在怀里，哭了几声才又道，“姑爷身后只有恒哥这滴血脉，恒哥年纪又那么小，身子也不利，虽说‘孝’字大过天，但这么冷的天孩子就那么跪着，头都磕青了，若是再病了，姑爷在天之灵怕是也不安稳～”

叶志恒是孝子，守灵是应当应份之事，但才不过五岁多些的孩子，又是个不清楚的，几天下来早就让折腾的没了正形，赵氏病了，张氏也起不了，谭氏想到这些心下恼火，若是小孩子有个什么长短，可不就遂了叶向荣家的意？

谭氏久在宅，凡事难免就多想些阴暗面，再加上叶志远叶志达两个从子，虽然看着脏了些，却副油光水滑的滋润模样，那有半点辛苦守灵的样子？说话时隐隐就带了绪。

“什么？恒哥儿就直跪着？”赵氏口气憋得直要翻白眼，孙子历来就是她的心头肉，何况是她最爱的儿子身后的唯苗？人人说叶志恒傻，她是不信的，在她眼里，自己的小子少年老成，小小年纪就不多话正是个能成大事的，如今儿子已经走了，若是孙子再有个什么，“快把恒哥儿给我抱进来，就说是我说的。”

“娘，恒哥是孝子，若是来人祭奠，灵前没人～”小赵氏觉得婆婆真是糊涂了。

“达哥和远哥儿先去跪着，那是你们的亲叔叔，”赵氏厌恶的瞪了小赵氏眼，就知道带了自己的儿子来躲懒。

“达哥儿和远哥儿直都在呢，这不是要见亲家太太，我才领了来，”见婆婆发怒，小赵氏上赶着解释。

“亲家太太来了，正经该来拜见的是恒哥儿，”赵氏气得捶榻，自己这个侄女也是小时受过苦的，她想着要偏疼些，可是也要人能疼的起来才是。

恒哥儿由程妈妈抱了进来，他确实如睐娘判断的那样，是个自闭症患儿，又经过这几天的折腾，原本就瘦弱的小儿被胖大的保姆抱在怀里，就如片随时会枯萎的叶子，谭氏不由上前几步接过恒哥儿小小的身子，刚在在灵前时她没细看，现在抱在怀里才发现五岁的娃娃竟然没没多少斤两，不由气得瞪了程妈妈骂道，“你这个下作行子，怎么带的少爷，人都让你折腾成什么了？！”

程妈妈是张家的老人儿，如今还有亲戚在张府做事，不由吓得“扑通”声跪倒在地，“夫人饶命，恒少爷本就身子弱些，又极喜欢清静，听不得吵闹，可这些日子府里到都是片忙乱，哥儿又要时时守在前头，愈加吃不得饭了，晚上也不睡觉…”

程妈妈无法当着众人说叶志恒是个有毛病的孩子，只得“嘭嘭”的叩头。

恒哥儿只亲程妈妈个，看到自己母那个样子吓得大哭起来，可是又不肯开口，便在谭氏怀里不停乱扭，几下就将谭氏弄了个衣乱钗滑，赵氏看了很是心疼，她来确实是头晕心悸轻易起不得，来也不忍心到前面去看儿子的棺木，有什么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让人难过？可是她却没有丝慢待自己孙儿之心，可没成想才几天功夫，那个小赵氏就将自己的金孙折磨成了这个样子，若不是有姻亲在场，赵氏非动家法不可。

“来，到这儿来，”赵氏强撑着扶了贴身丫头旺儿想去接过恒哥儿，可是恒哥只是大哭根本不往她怀里去，会儿功夫便气不接下气，几厥了过去。

“夫人您让程妈妈起来三哥哥就不会再哭了，”个脆脆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谭氏低头看，只见个小女孩轻轻拉着自己的袖子，“除了伯母，三哥哥和程妈妈最亲。”

“你起来吧，”看来不是收拾这个母的时候，何况自己这番做作不过是给赵氏姑侄看，“你是三房的女儿？”谭氏将睐娘拉到身边，啧啧赞道，“果然好相貌。”

小小的睐娘身大功将整个身子的严严实实，因才四岁，并未结麻花头，只是用长孝带围宽箍，结于头后，下垂至脊背，可是这样的重孝反而把小姑娘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显的格外光溢彩，真是山窝里出了只凤凰，谭氏心中暗叹，想起小姑说过这次是三房的弟弟将他们接回，刚才自己去灵棚祭拜也看到这个小姑娘直守在外甥身旁，当时以为是小丫头，没怎么在意，现在两下对比，大房和三房孰忠孰立时分明。

“是，民女叫睐娘，”睐娘规规矩矩给谭氏和秦氏磕头行礼，她听母亲说过张家，知道越是在这样的人物面前越是不能失了礼数，丢自家的人。

“还民女？”谭氏被睐娘给逗的展颜笑，也不掏什么荷，直接从手上捋了个手镯到睐娘手上，“你随着恒哥儿叫我舅母就行了，难为你小小年纪就知‘孝悌’，是个好孩子。”

秦氏是以谭氏马首是瞻的，连忙抚了睐娘的小脸夸了两句长的好，也从身上摘下个小小的荷叶佩递给睐娘。

这可是睐娘自小到大收到的最重的礼了，她前世不是什么有钱人家出身，但多少也有些见识，秦氏那玉只能算是不错，可是谭氏这只镯子不但压手，而且上的的几颗蓝宝石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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