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 骄山事件(1/2)

吕纂以为她现在不想谈论这些,就没再继续往下说,而是负手立在那里,静静注视着苍粟。

和煦的阳光洒在苍粟的脸上,衬得她洁白如玉的皮肤更加玲珑剔透。她身上除了那贴身的白绣云两当,就只披了件淡青的薄衣,透着阳光,几乎可以看见她那隔着滑布的凝脂肌肤。见此,吕纂不皱了皱眉,她穿这么少,辛亏没让房晷跟来。

“你还想看多久。”苍粟幽幽合上书册,从躺椅上轻盈起身,下椅的时候,那件披在肩膀上的薄衣随风轻轻飘扬起来,里面的风景若隐若现。

吕纂站在旁边看到这幕,耳尖稍红,他微微咳嗽声,心虚地别过眼去。

苍粟顺势将两只藕臂往衣袖里伸,脚尖落地的同时,便将那薄衣好好穿在了身上。之后她又来到石桌前坐下,拿过块白果糕放在嘴里嚼着。

少时,吕纂回过脸来,发现苍粟已经将衣物穿理整齐了,只有那头细致乌黑的长发,松散地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吕纂这才放松下来,墨眸轻扫苍粟周身,最后将那幽深的目光落到她手边的糕点之上。

察觉到吕纂投过来的目光,苍粟随手捏了块递过去,“要不要尝尝”

吕纂看着她手中颜鲜的糕点,犹豫片刻,还是走到石凳前,掀起衣摆坐了下来……

“咳”吕纂刚吃了口,好像就被噎住了,此时他正将握拳挡在嘴前,把持着仪不断地轻咳着。

苍粟见状,从容地拿起茶壶倒了杯茶放到吕纂面前。

吕纂看着那杯茶微愣了下,忽然没忍住,又咳了起来,他这才拿起来匆匆喝了两口。放下茶杯,抬眸便看见苍粟嘴角上挂着的那抹淡淡的笑。

为她嘴角那抹几乎称不上笑的轻扬,吕纂有些恍惚,看久了,她好像还挺好看的。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石桌前,吃吃糕点,喝喝清茶,互相都没再说话,直到房晷从院外叫他。

“主子,您该回去休息了。”

吕纂闻言轻皱下眉头,坐着未动。

苍粟看眼站在院门口表有点为难的房晷,又将目光落在吕纂身上“他叫你。”

“知道了。”

……

傍晚时分,苍粟坐在子衿阁房顶上磕着瓜子看日落。

吕纂来到房前负手而立,“坐那么高干嘛。”

“你管我。”

“你下来。”

“你上来。”

吕纂仰脸凝眸看了她会儿,上去就上去。

与苍粟在相隔不远并肩坐了少时,吕纂才冷冷开口“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早上刚跟你说起的那个姜纪,今天下午,便有了新消息。”

苍粟继续磕着瓜子,“说说看。”

“昨天姜纪带着家眷到骄山游览,由于骄山地祁连山北麓,海拔较高,春季融雪量大,所以由它延伸出来的几条河,最近也都到了春汛期。而姜纪他们,正好碰到金川河涨水,便抓来些农民拉船,动作慢了就鞭打他们,这个时节正当农忙,农民们都苦不堪言。正当此时,个头戴斗笠的男子出现了。”

苍粟边听吕纂描述,边在脑海里绘制事发展的整个画面。

只见戴斗笠的男子,抬手压了压帽檐,用它遮住了整半张脸。他推开众人,抄起船的缆绳,单牵着往前走,迅疾如风。将要渡到对岸时,他纵身跃,跳上船,左手把舵,右手牵着篷索,下就把船靠到岸边了。

姜纪大为高兴,“你想要多少钱作为奖赏”

男子翘了下薄唇,笑道“我不需要什么金钱的奖赏。”说完他从怀中拿出张尺见方的白纸,说道“麻烦你在这张空白的纸上盖个官印。”

“胡来”姜纪顿时气竭,“官印怎可乱用?何况官印也不在我这里。”

男子轻哼声,“你定要盖印,而且官印你已经带来了,就放在装行李的木箱里,你为什么要骗人呢?”

姜纪闻言浑身僵,随后怒斥道“你不知道我是天王的命官吗?难道你想造反吗”

“哼”男子也生气了,嗤之以鼻道“姓姜的,你也只不过是个小人,假借天王的威风来吓唬人”

姜纪用眼睛示意左右将他拿下,男子随手挥了挥衣袖,左右的兵卒就全都躺在地上了。他径自进入船舱,取出行李木箱用手掌劈,箱子立即破裂,官印露了出来,他朝白纸上盖了个大印,然后踏如平地般,徒步离开了。

姜纪带来的十几个侍卫,都呆呆地望着他,没有个人敢上前拦阻……

吕纂扭头瞅眼苍粟的侧脸,沉寂无又带着几分清冷,浑身透露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吕纂心生感慨,眼前的这个她的确是与之前杨府里见过的那个度娴雅、举止大方的小姑娘大为不同了。

“然后呢。”苍粟淡淡问道,“然后姜纪又做了什么?”

吕纂闻言收回目光,敛了敛心神,才道“姜纪受了这场惊吓,命令船夫转舵回去,船夫报告船舵已经坏了,正派人修理,直到今天才开始返回卧龙城城。姜纪当即派人去寻访这名男子,却没有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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