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章 邪物(1/2)

诺,这个握着鞭子的小人儿当真可恶,那地下服刑的都爬不起身了,他还要挥鞭。

哎呦,这个更唬人,竟拿刀割人耳鼻!这个------这个小人儿在------掏心挖肺?哎呦喂!”

水柔仪每辨出一个纹样,便肉跳一次,唬的肝胆剧颤。末了,她跌坐在台矶上,拿眼瞪着高哲瞧。

只见高哲肃容直立,身着一件天青色镶边刺绣长衫,碧玉缎带,如瀑墨发上冠着一顶精致的祥云绕龙纹金冠,眼射寒星,墨眉似剑,只是那么站着,便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弯下双膝。

水柔仪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薄灰,怯生生地询道:“你把它们关在何处?”

高哲冲左起第一间屋子努了努嘴。

水柔仪忙不迭地跑了过去,见木门紧闭,她只好跑到了窗户那里,窗台过高,她跳了好几下,始终看不清内里的乾坤。

她意欲从院子里寻一块大石头踩着,可寻了半日,只见着一块二百来斤的巨石横亘在假山上。

水柔仪求救似的望向了高哲:“能不能把门打开?”

高哲眼神淡漠,大步走了过来,将水柔仪高高举在了肩背上坐着:“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两个小畜生一日不受完罚,一日不得踏出此门半步。”

说罢,高哲负着水柔仪走到了窗户前站着。

水柔仪见窗户也被封住了,她伸指捅破了窗户纸,勉强就着窗棂上的缝隙往里细细瞧着。

只见,那间木屋逼仄狭小,光线昏暗,且阴冷潮湿,连地上的稻草都是湿漉漉的。

水柔仪就着孔洞里的光亮,眯着眼,四下里寻找阿木和雪团的踪影,终于在屋子的一角见到了被扒去皮衣的阿木。

只见阿木的面前搁着一个石磨,他弓着腰背,一下一下地推着磨,硕大厚重的磨盘钝炖地转动着,每转动一下,阿木便要歇上好一会儿。

雪团呢?雪团被罚作什么?

水柔仪寻了许久,终于在地上看到了一抹白色的影子,那不是雪团是哪个?

水柔仪身形微颤,两手扒在窗户上勉力瞧着,只见雪团的两只爪里捧了一把麦子,正立起后肢,将手中的那捧小麦一点点地往磨盘上放。

兴许是肢体发软站立不稳,再加上身量娇小,一捧麦子统共只有一小撮正正放在了高高的磨盘上,余者洒了一地。

阿木恼怒地丢掉了手上的木柄,骂道:“没用的东西!连这点儿子小事都做不好,你还想不想出去见你阿娘哪?”

雪团“唧唧”地尖叫了几声,在地上跳来蹦去,拉扯着脚上的铁链发出一阵钝钝的声响。

阿木嫌聒噪,双手捂着耳朵,见雪团仍是不停歇地蹦跳着,他伸手在雪团的脑门上捶了一拳。

雪团越发暴躁起来,龇牙咧嘴地“唧唧”叫着,钝钝的铁链声愈发噪鸣起来。

水柔仪喉中哽咽,大声喊道:“阿木,阿木,你莫要再欺负雪团!”

阿木和雪团立时安静了下来,扭头望向了窗户上的那抹影子。

雪团勉力蹦到石磨上,立起后肢颤巍巍地站着,伸开两抓,探向了窗户,口中发出几声悲鸣声。

水柔仪心下哀戚,伏在窗户上吞声泣泪:“雪团------雪团------都是阿娘害了你------高哲------你放了它们------让我替它们------受罚------”

高哲岿然不动,淡漠道:“该走了,你还有什么话,趁空一并交代了。”

水柔仪知道高哲向来说一不二,她连忙收了泪:“雪团,你莫要害怕,阿娘在外边等着你,阿娘不会不要你!阿木,你要好好照顾雪团,莫要再欺负它了!我在外边等着你们!”

水柔仪哭的声嘶力竭,意欲再嘱咐几句,却被高哲拽了下来。水柔仪趴在破败的灰墙上哭的喘不过气,身子一抽一抽的。

高哲强行抱起了她,疾步走出了罪奴轩。一路上,水柔仪又踢又踹,却被高哲死死地缚在了怀中。

高哲将水柔仪抱进了大殿,快步走向静室,两名婢女连忙揭起了绣线软帘。

高哲进入里间,将水柔仪放到了榻上,水柔仪犹自哭的哽咽难言,随手扯过雕花架上的青萝帐,攥在手心里拧绞。

高哲移步走到一张岁寒三友梨木小几旁,弯腰端起了一尊碧玉觞,自顾自地满斟了一尊琥珀酒:“从前只道葡萄美酒夜光杯甚是风流旖旎,如今才知这琥珀酒竟有如此雅趣。明日,本将军就让她们将那只胖天蚕制成琥珀酒。”

高哲话语刚落,水柔仪翻身坐起:“姓高的,你敢害我天蚕王,我跟你拼命!”

高哲咂了一口琥珀酒:“本将军只当你眼中只有那两个小畜生了,原来,还记挂着那条胖虫子。”

水柔仪气的捶床:“你还我天蚕王!”

高哲复又咂了一口美酒,悠悠笑道:“那条臭虫子顶爱插嘴说话,你整日家带在身旁,不怕它唬坏了旁人?保不齐世人亦将你视作异类。

天蚕王是薛鬼医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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