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朕就是妻奴(1/2)

鲜儿直起了身子,扫了秋菊一眼,甚是倨傲,秋菊跺了跺脚,退到一边,让她先进去。

大殿内,静悄悄的,无一丝声响。鲜儿特意放轻了脚步,快速闪了进去。秋菊紧随其后,也溜了进来。

一身雪衣的皇后娘娘正握了一把宝剑,剑尖直指兴皇刘毅的喉咙,衣袂飘飘,脸砌冰霜。

刘毅斜倚在龙椅上,以手拄头,笑眯眯地望着皇后瞧,目光灼热而璀璨,脸上始终挂着蜜糖似的笑意,面前的剥胎白瓷茶碗里只剩下干巴巴的茶叶,连滴茶汤都不剩。

皇后这一站就站了两个时辰,右手举剑举得胳膊早酸了,却不肯在刘毅面前示弱,倔强地僵挺着身子,一动不动,只是握着剑柄的右手手心里沁了一手掌的汗,黏糊糊的。

刘毅瞥见秋菊进来了,打了个哈欠,难受地扭了扭腰,软语求饶道:“芳儿,朕的老腰都酸透了,你把剑先收起来,容朕略动动,你再------哈哈哈------你再拿剑指着朕可好?”

皇后不置一词,犹自岿然不动,那剑身映着宫灯,泛着白森森的寒光。

秋菊何其乖觉,早重新斟了碗浓浓的建安茶,刘毅正准备抬手接过,被皇后一瞪,立时乖乖地放下了手。

鲜儿愣在一边,呆头呆脑的,只管望着脚尖发呆。

皇后悄悄扯了扯唇角,斜眼睨了鲜儿一眼,吩咐道:“鲜儿,你过来举着剑。”

鲜儿猛不丁被点名,吓的一抖擞,又听见皇后吩咐自己举剑,她讶然瞪大了眼睛,眼眶里早已蓄满了晶莹的热泪,嗫嚅道:“奴婢------奴婢哪敢?”

皇后吸了口气,神色颇为和气,温语道:“莫怕!从今以后,你就是本尊的人,他们谁敢难为你,你只管告诉本尊。”

刘毅不动声色,脸上淡淡的,没事人似的。秋菊悄悄给鲜儿递眼色,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的。

鲜儿全当看不见,立时放下了手里的铜盆,笑眯眯地跑了过去,接过皇后手上的剑,两手握住剑柄,直指刘毅的喉咙,那剑尖似乎还往前逼了半寸。

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自己绞了帕子,擦了脸,又净了手,摊开了手掌。

秋菊怔了下,忙端过刘毅面前的茶碗,满脸堆笑,躬身递给了皇后。

皇后接过茶碗,吹了吹浮着的茶叶,慢慢咂了口,沉吟道:“苍爪初惊鹰脱精,的汤已见玉花浮。这建安茶不愧为茶之绝品。”

刘毅嗓子干的冒烟,口里发渴,闻得皇后赞许有加,心里一阵艳羡,巴不得饮上一大口。

偏偏鲜儿那死丫头是个死脑筋,一得了皇后的旨意,真个儿拿剑直指自己的喉咙。

好几次,他悄悄扭了扭腰身,不小心碰在了剑尖上,划拉了几道细若发丝般的印子。

皇后嗅了嗅茶香,微微皱眉,不悦道:“这建安茶已是极品,偏偏要用红梅雪水来泡。

蠢材!蠢材!殊不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既得了建安茶,就不该再贪图红梅雪水茶。

到头来,建安魂离,红梅雪水魄碎,反倒误了这两品好茶,这烹茶之人活该拉出去凌迟处死!”

秋菊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唬的面如死灰,只会喘气了。

皇后复又长叹了几口气,三根葱管似的的手指稳稳托住茶托,放在几上,道:“哪个说你呢?退下。”

秋菊正自惴惴不安,闻言后,犹如得了大赦,起身就往殿外跑,忽想起还未行礼,忙转身行了大礼,逃也似的出去了。

鲜儿还紧握剑柄,两眼直勾勾盯住刘毅,看守犯人似的。刘毅猛然瞪了她一眼,黑沉了脸,杀气腾腾的目光扫了过去。鲜儿眼神躲闪,心下发抖,仍是紧紧抓牢剑柄。

刘毅不怒反笑,抬起手指弹了弹剑身,戏谑道:“好丫头,你倒是挺有眼力见的嘛!

知道朕是个妻奴,在皇后面前只有听喝儿的份儿,你这丫头是打定主意跟朕死磕到底咯?”

鲜儿神色纠结,两条眉毛扭曲似爬虫。刘毅笑着摇了摇头,道:“蠢材,你主子要与朕这个夫君说些私房话,你在这儿算怎么回事?还不退下!”

鲜儿扭头看了皇后一眼,皇后正背对着自己站着,也不知是何意,她神色犹豫间,已被刘毅推开了宝剑。

皇后仍是未语,只是静静地站着。鲜儿将宝剑搁到御案上,试探性地往外走了几步,未听见皇后拦阻自己,她这才放心走了出去。

大殿正中立了个金刚手佛陀黄铜暖炉,炉内炭火正旺,燃的红彤彤的,猩红的像怒极的眼睛。

靠墙的那个紫檀雕吉庆有余描金山水人物多宝格上陈设了一应古董瓷器,一对雕绘藤草鸟虫花样的白瓷瓶里插了几枝白梅,暗香浮动。

一个青花白瓷薄胎的八角圆盘内盛了拇指大的一颗夜明珠,流光溢彩,满室光辉,还有一盆半米高的“江山一统”绿盆栽,郁郁葱葱的,其他物件将空处塞的满满的。

放在多宝阁最显眼处的是一盆天山雪莲花,花色晶莹玉润,皎洁月光明,那是花房费了许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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