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秃鹫门(1/2)

水冰卿明里暗里直指夏哈甫故意指使宠妾,意欲挑拨她夫妻二人,意图不轨。夏哈甫百口莫辩,渐渐落了下风。事后,水冰卿采买了三四个温香软玉一般的良家女,大张旗鼓地送给了夏哈甫。

夏哈甫也是个“得陇望蜀”的脾性,见了这些娇滴滴的美人,早消了气了。

赶走了外敌,水冰卿倚娇作媚,撒娇扮痴,哭的如泪人一般。葛其麻自知理亏,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忙乱了好几天。

水冰卿见此招奏效,越发装出些张致来,一连半个月都不搭理他,只卧在床上装病。葛其麻后悔不迭,越发被水冰卿挟制的死死的。

水冰卿刚开始不过掺和些小事,葛其麻见她颇有些理事的才干,渐渐地,索性将一些军务大事也甩给了她。

水冰卿得了意,真个儿操戈试马起来,再加上颇有心机,又肯费心思琢磨,一来二去,竟叫她捋顺了诸务,顺带安插了不少亲信在营中任职,牢牢掌控了葛其麻所辖的势力范围。

水冰卿醉心军政大权,懒得搭理葛其麻,便采买了一二十个年轻貌美的美人伺候他。葛其麻终日醉生梦死,一应事务俱不理,只安心做水冰卿的牵线木偶。

宇文成肃见了礼,安静站在一边候着,葛其麻懒懒翻身坐起,斜睨了宇文成肃一眼,有气无力道:“你就是老二荐来的逍遥客?有点儿意思!老二的手越伸越长,都快伸进老子的碗里来了。”

宇文成肃脸上淡淡的,铿声道:“在下一介武夫,旁的诸事不会,只会舞刀弄枪。得人赏识,在下肝脑涂地,结草衔环以报知遇之恩。不然,在下仍回茶哈台去,自在做一江湖散客。”

水冰卿眉心一跳,搁了手上的信函,扭头看了宇文成肃一眼。

葛其麻没料到宇文成肃如此硬气,不似其他人只会奉承讨好,倒像是有些真本事的,不由得油生了些许敬佩之意,坐直了身子,笑道:“既是二当家荐来的,自然不差,往后,事事还要仰仗阁下。”

宇文成肃面无表情,淡淡道:“在下得蒙二当家的赏识,不嫌在下粗鄙,将在下收入麾下。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他日,只要二当家的下令,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葛其麻见宇文成肃张口闭口,只说听命于老二,心里来了气,脸上已露出愤愤之色。

水冰卿细细观察了宇文成肃几眼,但见他身姿挺拔,眉宇间俱是浩然正气,她心底一“突突”,开口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家住何处?都会些什么功夫?是何时来的茶哈台?来此处有何贵干?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宇文成肃微微侧身,拱手抱拳,算是见了礼,复又转过身去,只对着葛其麻,从容答道:“在下只是江湖一散客,贱名恐污了夫人的耳,不提也罢。况且,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有些事不好对外人细讲。

在下自幼漂泊在外,居无定所,四海为家。所学功夫,南拳北腿多有涉猎。在下是一月前游历此地,浑噩度日而已,并无他念。在下不过无名小辈,夫人身份尊贵,不知晓在下不足为奇。”

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恰如其分,既回答了水冰卿的问题,又未露出半分破绽。水冰卿怔怔看着宇文成肃,心里说不出的异样。

宇文成肃懒得再搭理水冰卿,看向葛其麻,恭敬道:“二当家的有令,今晚之事,让在下听从三当家的调遣,还请三当家的下令。”

葛其麻脸露不悦,黝黑的脸皮紧紧绷着,这逍遥客言语间只认二当家的,丝毫未将他这个三当家的放在眼里。因是二当家的派来的,他不好发难,只隐忍着蓬勃怒气不发作。

水冰卿挑了挑细眉,讥讽道:“哎哟哟,我过去常说二哥火眼金睛,瞧瞧,我的话再不岔的!这哪是重利轻义的杀手刺客?喔唷,这分明是忠心不二的------看门狗嘛!二哥,好福气!”

葛其麻笑的歪在软榻上,圆滚滚的肚子颠了好几下,皮球似的。宇文成肃一脸淡定,恍若未闻似的,站着一动不动。

水冰卿密切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不为所动,暗暗纳罕。

她记得,上次在茶哈台琼花阁,她曾辱骂宇文成肃是州府衙门的看门狗,那时,宇文成肃显然动了大怒,一脸杀气腾腾,而面前的这个男人竟无动于衷。

葛其麻笑够了,倚在迎枕上,唤了一名守卫进来,懒懒说道:“去告诉阿不力,就说是我的话,让他看着安排。”

宇文成肃见葛其麻态度敷衍,并未重视自己,也不恼,行礼告退。水冰卿看着那抹威严肃穆的背影,心里忽然“突突”地跳了起来。

葛其麻上前拉住水冰卿的手,意欲亲热一番,被水冰卿冷冰冰地甩开了手,自己掀帘布出去了。

宇文成肃跟着那名守卫走进了一个帐篷,里头乌泱泱的一群人,或坐,或站,或躺卧,俱是一副懒散惫懒样,全无一丝军纪严明之相。当中,盘腿坐着的一名中年男子,便是阿不力。

那守卫向阿不力转达了葛其麻的意思,阿不力并未抬头,仍是把玩着手里的一串念珠,一颗颗数着,嘴里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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