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梦忆那年(1/2)

梁骋退朝后回到内殿,皇后端来茶水,“陛下,怎又未穿锦袍?”

“为何不见侍女?你有身孕,快快坐下。”梁帝快步接过茶盘,又扶着皇后坐下,百般温柔。

“我让她们退去了,想与你说说话。”

“你只管说,我陪着。”梁骋给皇后轻柔肩颈,宠爱万分。

“孩儿即将诞生,陛下可曾想好名字?”皇后轻抚高高隆起的小腹。

“早与夏翼说好,不论男女,皆名璧,字玉嘉。他的孩子应当会早些出世,名瑗字彦棠,说起彦棠,唉,令人痛心。”大梁皇帝叹了口气。

“兄嫂定是无比想念,遂仍取字彦棠。”

“我那彦棠乖侄儿,何等聪慧,五岁便能背诵古之圣贤名篇,就连晦涩兵法,亦能举一反三,真乃天纵奇才!只可恨,可恨那高堂狗贼,害我侄儿性命,天杀的狗贼,老子恨不能将其扒皮抽筋,只可惜未等我动手,上月已被阎王收了去,可恨可恨。”

“陛下不再只是一州刺史,已是一国之君,当注意言行,文武百官可是看着呢。”皇后劝道。

“你可莫学那周续,我登基五年,他便朝堂上聒噪了五年,烦人的很。”

“那陛下便治罪将他砍了,保证日后无人再去烦你。”皇后有些不悦。

“使不得使不得,股肱大臣,如何能杀?只是烦他与我讲帝王之礼罢了。”梁帝连连摆手,宛若小童,惹得皇后笑出声来。

“既然如此,多纳贤臣之谏,总有益处,莫要寒了满朝文武之心。”

“我知道了,知道了。唉,若彦棠侄儿尚在,已有十四岁,比咱璃儿年长五岁。时至今日,璃儿仍常问我,彦棠哥哥为何不来寻她作伴玩耍,事发时她虽年幼,却总记得彦棠哥哥,这要我如何作答,每次皆搪塞过去。”梁帝坐下来喝一口茶,言语间尽显惋惜心痛。

“陛下也莫过伤心,不日嫂嫂诞下男婴,便又有彦棠侄儿了,陛下多加爱护便是。”皇后安慰到。

“你如何得知嫂嫂会诞下男婴?”梁帝很是奇怪。

“近日嫂嫂有书信过来,信中提到三年前有道士于陵州城外开坛作法,卜卦问天,后对围观百姓说夏历五年,皇后诞子。三年后的事情,谁能妄加断言,嫂嫂本也未放在心上,直到去岁秋日怀了身孕,乃去寻那道士,却是了无踪迹。”

“我虽不信鬼神,但依你所说,着实有些神玄,姑且信那道士一回。对了,彦棠军正是去岁设立,想必夏翼也是信了那道士。”梁帝轻抚皇后的肚子,“我已想好,若同为男子,便义结金兰,若你腹中的是女儿,则看在我那彦棠侄儿的份上便宜夏翼一回,给他做儿媳。这就书信于他,你觉得如何?”梁帝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全凭陛下做主。”皇后自然不会反对。

“哈哈哈哈……”梁帝在大笑中醒来,发觉是深夜,却是梦一场。

“天杀的高堂狗贼!”梁帝低骂一声,起身离开龙床,披上一件裘皮锦袍,十月的天,寒气袭人。

“陛下为何起身,切莫着凉,妾身且去沏壶热茶。”皇后也已醒来。

“天气寒冷,你切莫起身,躺着就好。”梁帝返回轻按住皇后肩膀,随后坐在床边。

“陛下如此宠爱,妾身惶恐。”

“你是我结发之妻,我大梁只你一位开国皇后,也不会再有其他妃子。早与你说过了,怎又有那些想法?不说这些,快些休息。”

“陛下也躺下吧,明日还需上朝。”

“方才梦中笑醒,现睡意全无,精神得很。”梁帝笑道。

“可是梦见何大喜之事了?可否说与妾身听听。”皇后也想知道。

“梦见你怀着璧儿时,我与你内殿说话的情景,就是我们说让俩孩子结拜那次,虽说是梦,却与现实没什么两样,仿佛重新经历了一次愉悦光景,因而把自己笑醒,哈哈哈。”梁帝说给自己的皇后听。

“确是愉悦光景呢,妾身亦想梦回彼时。但陛下为何仍不忘骂一句,犯错之人已死去十多年,陛下仍不肯释怀吗?”

“不只是那死去的一人,昏君奸臣,甚至朝堂百官,老子全部都记了仇,他们当日夜祈福莫要落在我的手上,否则免不了被老子挫骨扬灰。”梁帝恨恨道。

“陛下,我也同样喜爱彦棠侄儿,但是现在夏瑗才是陛下的彦棠皇侄儿,陛下却很少提及,更无谈加以爱护,是何道理啊?”皇后似乎有些激动。

“夏瑗之才,不及夏谦十之一二,如何能比?我与夏翼总角之交,夏谦出世时,你我尚未有子女,皆视如己出,百般爱护,后来璃儿也是最喜彦棠哥哥,自从璃儿知道实情之后,你可曾见她真正高兴过?”

皇后听罢,起身下来龙床,跪下一拜道:“原来是因为才不及夏谦,陛下便不喜爱。今夜妾身斗胆,且问陛下,以夏谦之才,当时放眼整个东原,可有同龄少年可比?”

“你快起来,夏谦天纵奇才,无人能比。”梁帝说道。

“妾身跪着就好。”皇后没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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