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梦忆那年（2/2）

继续问道：“既然陛下都说了无人能比，却为何要求夏瑗去比？”

“这……”梁帝一时语塞答不上来。

“妾身替陛下回答，是因为夏瑗也叫彦棠！”

“是！”

“陛下与夏翼一般，皆是如此看待夏瑗，嫂嫂书信于我，托我让陛下去劝劝夏翼，莫要再对自己的骨肉那般冷漠。夏瑗有何过错？还未出世就承载了两位人间帝君给的压力，莫非夏瑗是天上谪仙？只因为他也叫彦棠吗？是他自己告诉两位帝君，他想叫彦棠吗？璧儿与夏瑗结拜之时六岁，两人皆无比高兴，以为今后就互相有了玩伴，本想如寻常人家孩子般跟各自阿爷同享喜悦，但是梁、夏的帝王就那么坐在龙椅之上，面无表情，连一句话都未曾讲，两个孩子难过得流泪，却连哭声都不敢发出。此后，这对由两国帝王皇后、文武百官、天下万民见证的结拜兄弟，竟再也未曾谋面，至今已有十年。”大梁皇后声泪俱下，梁帝欲将她扶起，皇后却坚持跪着，她继续说道：“妾身今夜已犯大不敬之罪，不敢起身，请陛下降罪。”

“无罪！”梁帝只说了二字，便走出了寝宫，也不知听了皇后所言，会有何想法。

翌日清晨，大梁国都堰州城。

“夏翼那老小子，为何这般得天独厚？天外飞石偏偏落在他的地盘，你们勘察近半年时间，可曾在我大梁境内发现什么奇珍异宝？”大梁皇帝梁骋斜倚于朝堂宝座之上，不着那朱红色为主的绣龙帝王锦袍，内里只穿一身白色中衣，外披件裘皮袍子，前方两只火炉正旺，虽是冬季，却不觉寒意。文武于座下分列左右，虽然皇帝问话了，却没人吭声，噤若寒蝉。

“都哑巴了？没有便是没有，一个个龟孙一般，没有一点胆魄。找不到没有的东西，有何奇怪？怕老子把你们砍咯？老子这般不讲道理？”看来这大梁皇帝脾气甚是暴躁，却又责怪臣子胆小惧怕，有些意思。

“启禀陛下，臣等着各州、郡、县勘测，但凡发现奇特事物皆需及时上报，半年来所报繁多，但经确认，有些虽不同于寻常，实则并无珍异之处，各地仍在继续调查之中，我大梁国土广袤，物华天宝，还请陛下敬候佳音。”终于有人出列回话，正是大梁太师。

“周续，哼，老匹夫，就数你最会哄骗我。只愿你嘴巴灵验，我且再等等。”

“微臣不敢，只是……”这年迈的太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了口，“朝堂之上，百官列席，陛下贵为一国之君，当……”可还未说完，即被皇帝打断。

“当披帝王之袍，吐圣人之语，决天下之事……行了行了，这番话语，你同我说了多久？”

“回陛下，二十年。”

“可有效用？”

“回陛下，似乎不曾有。”

“那你仍说？”

“回陛下，老臣分内职责。”

“你这老匹夫……罢了罢了，等你们找寻，猴年马月？还是老子去找夏翼要些神兵利器来得快些，若无他事，便退朝吧。”

朝臣闻言，缓缓向殿外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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