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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百里爵京发怒,将剑刺在老太爷身上,岂不是万万不妙!她不想老来失伴,晚景凄凉。百里爵京浑然不听劝,眼中狠戾更盛,“温安泰已被打入宗人府,本王回去,定要叫他尝以宫刑!可是靳云轻!一定要死!留不得了!”他早就想要靳云轻死掉,用不着如此这般碍手碍脚的,她活了这么多日,也是活够了。就在百里爵京利剑狂劈,劈中靳云轻之时,绿妩青儿二位婢女吓得大叫,几欲要与身相挡,飞流更是一马当先跳到靳云轻面前,那剑眼看就要劈开飞流的脖子。哐当!铿锵!百里爵京手吃痛,血剑再一次抛落在地上,耳后传来了稳重夯实的脚步声,很明显,这是来了一个男子。“三弟奉父皇口谕,二皇兄私自离开爵王府,违背禁府令,父皇叫你现在、立刻、马上回乾坤殿面见父皇!”锦绣白袍包裹着那位男子,遗世独立,举手投足透着一股魅惑众人、霸气冷然的天成!“百里连城!少拿父皇来压我!”百里爵京怨毒一笑,“我早看出来了,你对靳云轻那个破鞋很敢兴趣。可惜呀三皇弟,就算你带了父皇口谕也无用,本王定要亲手了结靳云轻那个贱人!”破鞋,你他娘的才是破鞋……靳云轻冷哼,百里爵京你个阳痿男,本小姐倒是很希望成为破鞋,你有这个能力嘛?“哎呀…大家快看呐…二小姐好像血崩…下身流了那么多血…裙子都染红了…”青儿有些幸灾乐祸,脸上却装出一副凄楚的样子,靳如泌流血是真,可青儿偏要说得如此惊天动地,这样,才能转移百里爵京的注意力。眸子一瞥,身怀逆天医术的靳云轻,稍稍一感,就可以知晓,靳如泌这次恐怕是真的流产了…温安抬国舅爷行房动作太过暴力且适当,怎么可能不流产?见靳如泌死白的脸庞,百里爵京想死的心都有了,飞扑过去撞开莫氏,抱住靳如泌,“如泌,你怎么了?你怎么了?”“爵京,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肚子好痛…”剧烈的宫缩叫靳如泌真想就这么死去,也不用遭受这般剧痛,两只锋利指甲嵌入百里爵京手腕的肉上,百里爵京抱着她,“如泌,没事的,没事的,孩子一定会没事的。”如此剧痛下去,可如何使得?迟早是要咽气的……永乐侯爷祈求的眼神凝望着云轻,“好云轻,爹爹的好云轻,你医术高明,救救你的如泌妹妹?从此以后,你要什么,爹爹都给你!”“县主!求求您!求求您救救如泌吧。”撞飞的莫氏打了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两只手抓着靳云轻的裙摆,“原谅贱妾以往的不好?念在我们到底是一家人,您是做长姐的,求求您救救您妹妹吧。”环顾四下,就靳云轻一人懂医术,更要紧的是,靳云轻医术超天,名动上京城!薄唇微勾,靳云轻看向跪倒在地上、对自己极为虔诚跪拜的莫夫人,“怎么?莫姨娘不是巴不得本县主去死吗?怎么现在要来求本县主?”现在靳如泌受伤了,个个死乞白赖得求着她这个做长姐的,适才,百里爵京要拔剑杀掉靳云轻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个个死乞白赖得跪求二王爷别杀云轻?老祖宗的担忧,父亲的祈求,莫氏的虔诚……靳云轻啧啧得无奈了摇摇头,怎么他们的眼神看上去是这般刺眼呢。靳云轻此刻犹如雕塑一般,站在那,一动不动,任凭靳如泌越来越多的血水涌出裙,染红了一大片的地方。靳长生老太爷走过去,劝着云轻长孙女,“云轻,祖父知道你在担忧什么,去给如泌看看,倘若能治就治,倘若治不好,也没人会苛责刁难你。”“谢谢祖父谅解云轻。”忍不住眼眶一灼,靳老太爷一股脑儿窝心的话儿,正中靳云轻下怀,靳云轻站在边上,看似对靳如泌的小血崩不作为,实际上,靳如泌伤势很重,她是个法医,不是神仙,倘若上前治疗靳如泌,若是一个好歹治不好,莫氏他们指不定又要什么毒计来害她呢。更何况,呆在靳如泌身侧的百里爵京,可是要扬言杀死靳云轻的人!“爵京,如泌肚子好…好痛…如泌是不是快…快死了…”靳如泌眼里满是泪,纤弱无骨的玉手摸着百里爵京的脸颊,生生不敢放下,靳如泌知道,倘若放下了,那就代表她要去了,永远得去了,这世上再无靳如泌此人了。不,她不想,她还不想死,她还想要当下一任的大周皇后,她怎么可能会死,她要当着靳云轻那个贱人的面,亲自穿上凤袍,登临祭台,封告天下!她靳如泌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就这么死了,她不甘心,不甘心呀。紧紧的,靳如泌抓着百里爵京的手,“爵京,去求求靳云轻,让长姐来救…救我…现在只有她能…能救我…”求?求她?求靳云轻这个贱人?怎么可能?百里爵京从来没有求过一个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还是他厌弃、鄙夷、恶心,痛恨的女人!刚刚他还对靳云轻要杀要剐的,现在去求她,岂不是要当着青霞院院上下生生打了自己的脸,这脸,百里爵京打不起,更丢不起!向来高傲的百里爵京,戴了一顶舅舅亲自给他的绿帽子,已经叫世人贻笑大方了,如果让世人知道,百里爵京他去求一个曾经厌弃、痛恨的女人,还不知道世人要怎么说他。将这一切看在眼底的百里连城,甩袖笑出声,那一声冷凉清沁,宛如深谷盛放的顷世幽兰香,“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不是二皇兄常常挂在嘴边的么?怎么,今时今日,二皇兄竟是如此蠢钝不堪,食古不化?实在是令三皇弟失望!”蠢钝不堪,食古不化?这八个嘲讽的字眼,叫百里爵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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