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方晓(25)(1/2)

他只摇了摇头,他出身豪门一帆风顺,从未有过落难的经历,现下自然倍有一种凄苦绝望。

方晓:“只要一个象征性的价格,我可以把股权卖给你。你仍在董事会中有一席之地。”

他淡淡:“谢谢你。”

口气是前所未有过的疏冷与客气。方晓听了便默不做声,她想着他到底还是因为楚明瑞的缘故恨她的。

这种连坐于人情、于法律都无可辩驳,她只有不做声。

刚刚转身想走出去,便听到许慎的声音:“楚太太,楚先生已可接管许家祖宅,你可以在平山上吃今的晚餐了。”

她震骇地回首。

许慎:“我押了重宝在期指。”

方晓从未想过这种惊涛骇浪是一浪高过一镭向她扑过来,几乎立刻可以吞噬她,令她尸骨无存!

她的喉咙发紧,连声音都是涩的:“你怎么这样大意。”

他望着她不语,目中复杂的情绪早就明了一牵

她垂下头去,过了半晌,问:“有没有挽救的余地?”

他长叹了一声,将自己松松地坐在了转椅中:“方晓,你今这样帮我,也只不过帮我不跳楼。那个数字太庞大,有生之年我还不起。”

方晓听他到“跳楼”,立刻想起楚明瑞的话来,心惊肉跳地道:“总有办法的,总会想到办法的。”

口里这样,心里却明白这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脸上那种凄惶的表情,就更加明显了。

许慎见她如此,心里更加难过,道:“你帮我足够多了。不要再插手了。我来想办法,抵押一切家产。”

“那也不够啊。”方晓用力地绞着双手,“除非……”

除非有无抵押的贷款,放眼下,哪个银行会做这样的傻事?哪个公司会毫无收益地出手?

许慎:“其实也有办法。”

方晓以目示之,但他摇头:“可惜办不到。”

“出来,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方晓出其的冷静,只要有万一的希望,便可以争取。

许慎不是那种支支吾吾的人,犹豫了一下,便告诉她:“在许家祖宅的书房保险柜里,有个红色的三寸见方的锦盒,里面装着一枚名为‘欣涵’的印信,那是掌握一笔秘密家族基金的印信,只有家族的家长才有权获悉这笔基金的情况,楚明瑞一定不知道。”

“欣涵?”她在心底默记这两个字。

“是曾祖父的遗物,据这是他钟爱一生的一个女子的闺名,所以用她的名字命名这个秘密基金。”许慎向她简述了印信带有传奇色彩的来历,“颜色很漂亮,是透明的,中间夹有一丝一丝的白丝,就像雨丝一样,在灯光下会呈浅彩色,看起来更像个项链坠子。”

她问:“是鸡血或者田黄做的吗?”

他摇头:“请人鉴定过,结构类似玉石,但没有玉石脆,大概是几万年前坠落地球的一颗陨石。”

方晓想了一想,:“我会拿到它的。”

平山的雨夜,因为树木的葱郁,倍添了一份萧瑟,尤其是许家祖宅,四周全是相思林,风声雨声和着林间枝叶的瑟瑟声,令人更感到凄凉悲哀。

方晓坐在沙发里,她对面就是一扇长窗,窗帘没有拉上,窗外就是在风雨中乱舞的树影,凄惶地印到窗上去,印到心上去。

律师仍用一成不变的声调在念财产分割书,楚明瑞依然在漫不经心地喝咖啡。

方晓有了一种奇妙的想大哭一场的冲动,就在几前,她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坐在许家祖宅的书房里,听律师念她与楚明瑞的离婚协议书。

时间与地点,都出乎她的意料。

她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重新投注在楚明瑞的身上,他依然是那样平和淡然,但是谁能想到,在这样的平和淡然后竟有那样的丑陋狰狞。

在她与他共同生活的一年里,开始和结局都是这样令人始料不及,她真觉得像做了一场噩梦一样,而这个梦魇,却是她一辈子也无法摆脱的,她注定要与他纠缠不清,大概是所谓的孽缘吧。

珠宝首饰,他全送了她,他是很大方的人,她从来都知道,对于她他是肯下投资的,因为他够狠、够毒,知道她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只不过让她洞悉机,反噬了他一口,这大概也是他始料不及的吧。

新海的房子也给了她,自此一役,他可以潇洒地退出这里,拿着以十亿为单位计的盈利,回他的美国老巢去。

加拿大的房产、新西兰的农场、荷兰的公司……

分了他的不少财产,他大约心里也不好受吧。

末了,就剩了一些签字之类的场面了。

她:“我还想要一样东西。”

他喝了一口咖啡,:“请讲。”

律师大概很少见到这样慷慨的丈夫,所以带着一点惊讶望向方晓,诧异她的贪心。

她淡淡地:“我要许家所有的家传首饰。”

他放下咖啡,微笑着对律师:“给她。”稍一顿,望着她,“省得你嫁许慎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