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零章 祛沉疴苔丝理账(2/4)
经过仔细核对,并一一落实,潘长年负责的十几笔不对数的账目,都同时指向了老地方车马店。而老地方车马店的店主,就是潘长年的小舅子。潘长年假公济私,虚开,总计套领、冒领、侵占公司资金,白银二千四百两。
见查出了一些亏空,潘长年早吓破了狗胆,见人就打躬恭作揖,痛哭流涕,骂自己是个混球,说自己再也不敢了。只求苔丝放他一马,饶恕他则个,千万千万别送官究办,保留他一点脸面。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关键时刻,苔丝动了恻隐之情,也没深究,放了潘长年一马。再加上,潘长年的老婆和家人积极退赔,主动认错,缠着苔丝磕头作揖,好话说尽,苔丝就更没有深究的必要了。问题又不在他的身上,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一般说来,账查到这个地步,就没有往下查的必要了。再查也只会劳民伤财,白费功夫。可妥协不是苔丝的性格,不把问题查个水落石出,她根本就不会罢手。苔丝又不动声色,明松暗紧,调来了主管公司生产和销售的副总经理郜秋明的所有账目,一笔笔地查对起来。
按照常理,郜秋明是副总经理不错,可他一直主管公司的生产和销售,跟财务根本就不搭界,甚至是风马牛不相及。可那只是表面现象,局部代替不了全部。不把问题查个一清二楚,苔丝根本就不会妥协,任何人都休想蒙混过关。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郜秋明不愧是公司的元老,账做得十分隐蔽,也十分机智,几乎是滴水不漏。可它也禁不住阳光暴晒,禁不住仔细推敲,就慢慢地露出了狐狸尾巴,大白于天下。苔丝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备受鼓舞,所有的努力都终于有了回报。
苔丝和两个账房共查出了二万多笔账目。每一笔数额都不多,少则四五两,多则二三十两,采取的是蚂蚁搬家的策略,少拖快跑。因为次数多,数额小,一点都不起眼,以至于谁都没有发现,小患养成了大患,一发而不可收拾。
而以小项目、小开支、小理由冒领公司银子的人,共计有十二个人。其中有个叫周远强、张铁成的人,冒领的次数最多,金额最大,达一百多万两银子之巨,实属公司里的蛀虫,硕鼠,已经到了刻不容缓、令人发指的地步。
看来,事态严重,数额巨大,不经过官府,不经过司法,是行不通的了。苔丝不动声色,暗暗地坐了一乘暖轿,偷偷地去拜访了一下西津县的知县。
西津县的知县见状,内阁首辅大臣的姨姐子来告状,催案,他焉有不上心、不巴结之理?事关前程,就是借给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违拗。知县问明细节,发下签子来,命衙役和捕快捉拿罪犯,将周远强、张铁成等人缉拿归案。
衙役和捕快们兵分两路,风风火火地赶到周远强和张铁成家中。原来,周永强是个哑巴,且疯疯癫癫,行事乖张。根本就不可能冒领这么多的银子,应该是有人冒名顶替,利用了他的身份。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衙役和捕快们可不管这些。管你是疯子也好,哑巴也好,一铁链子锁起,往衙门里飞跑。周永强也真是疯了,屎尿屙了一裤裆。他一边吃着自己的大便,一边哈哈大笑。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恶臭,把衙役和捕快们熏得个个作呕,人人掩鼻,都喘不过气来,几乎呕出了胆汁。
去抓张铁成的捕快和衙役们更倒霉。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张铁城己经自杀半个多小时了。他口吐白沫,仰面躺在床上,眼看着是活不成了。怪的是他的手上还拿着一张悔过书,承认所有的影子都是他冒领的,他就是最魁祸首。
苔丝一下子傻了眼,所有的线索一下子全断了,案子又成了一个解不开的谜团。谁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呢?难道真的是这个张铁成?线索查到他的身上就断了。苔丝不甘心,她怎么会甘心?为了找出硕鼠,她已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挖树盘树,苔丝决定顺藤摸瓜,把会计出纳和副总经理郜秋明都拘了起来,严刑拷打。看来,这一定是团伙作案,一个人根本没有这么大的能量,也根本不可能把假账做得天衣无缝。他们合起伙来瞒天过海,一直把苔丝蒙在鼓里。
会计姓唐,叫唐如海,五十多岁左右,为人十分沉着,老练,开朗豁达,一点也不像一个奸猾之人,当初苔丝正是看上了他这点,才让他当会计的。为什么在利益面前,他也把持不住呢?被铜臭迷住了双眼,一失足成千古恨。
在诸多的刑罚面前,唐如海倒很坚贞,被打成了一个血人,他也抵死不招,嘴巴硬得很。难道真的是冤枉他了?苔丝有些怀疑自己?有些迷惑?
可是,这么多年银子都去了哪里呢?难道是长了翅膀自己飞了,或者己经完全地遁。可苔丝不相信,打死她她也不会信,这么多的银子都白白地打了水漂,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这也不是真正的原因,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下一个目标就是出纳了。
出纳姓张,叫张海丽,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女孩,人长得白白净净,青春靓丽,是人见人爱的那一种。当初,苔丝之所以留下她,就是因为她比别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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