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缘待来生 三(1/2)

自清明过后,气温日渐升高,五月的江北,虽早晚凉爽怡人,但已开始有了初夏的燥热,中午气温才不过26、7度,可阳光直射下来,还是灼得大街上泛起一股热浪;年轻女孩们早早

就穿上了各色各式的裙子、短袖恤,将校园、大街小巷装点得五彩缤纷,炫人眼目,其中不乏“澜美人”、“红美人”新款套装。

这一天午后,阳松陪同姜小军开车从音乐学院接上阳梅,在多味斋吃完饭,姜小军带着阳梅又要去学校内部礼堂听音乐会,美其名曰加强音乐休养、培养音乐细胞,增加和阳梅的共同语言。

阳松拒绝了两人的邀请,独自一人慢慢向宿舍踱去,沿途欣赏着不同的建筑和来来往往的人群。

阳松疑惑地先拆开一封来自旧金山的信,竟然是苏珊娜写来的,除了一般性问候外,主要是询问阳松将要到达旧金山的时间和所定航班,她将前往机场接机。

另一封信来自洛杉矶,写信人居然是文昌贵。信中,文昌贵告知阳松他在洛杉矶的住址和电话,热情邀请他到美国后来家里做客。

一个是外国友人,一个是萍水相逢的英语爱好者,两个不算特别亲密人的来信,让阳松心里觉得异常温暖:无心插柳,广结善缘,有时竟也会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啊。

五月中下旬,阳松将学校寝室里的东西收集清理一空,又将一些英语、经济类书籍资料整理好后,拣一些自己认为有益的,送给古婵娟,然后逃也似的回到服装厂宿舍。他实在是不忍看到古婵娟脉脉含情、难舍难分的那种凄迷眼神,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深陷进去,不能自拔。

古婵娟倒也不黏他,自阳松实习结束后,每天都要见他一见,说几句话,然后离开。埋藏在心里的那份真挚情感无人可说也无法言说,只能任它日夜折磨销蚀着自己,原本娇小的脸颊更加尖削,秀美的容颜变得日益憔悴。

阳松心想着此去几年,这些平日里已经熟的不能再熟的人物景致,怕是再也难得见到了,不禁泛起一股浓浓的不舍之情。

从东湖边转了一圈回到服装厂,阳松又在安全部和潘学军、王健几个新老队员胡吹乱侃了一通。郑钧已前往广州就任“广州澜美人服饰”副总经理,江北这边由于邵保国忙于新厂筹建,安全部部长一职转由潘学军担任,王健任副部长,郝建华作为新厂拟任的安全部部长随邵保国一起到新厂工地上,负责新厂安全保卫设施的安装、调试和验收。

晚上近九点钟,阳松慢慢悠悠回到服装厂宿舍区,上到三楼时,听到屋子里传来小孩子哇哇的哭闹声,阳松停住脚步,想了想,放下已经抬起来准备敲门的手,暗自笑了笑,一步一坎登上六楼。

拐过楼梯,刚掏出钥匙,抬头望去,隐隐约约房门口好像有一团黑影。阳松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看,竟是一个人蜷缩在门边!

阳松撩开长腿,几步窜上前去,弯下身一看,一个女孩低垂着头、背靠在门上,似乎睡着了,身上散发出一股阳松十分熟悉而又久违的如兰似麝的淡淡清香。

陈竹?她怎么在这儿?

阳松心里顿时升起无限的怜爱,眼角潮润,迅速将钥匙插进锁孔里,俯下身,半跪着将陈竹搂起来,轻轻的打开门,轻轻的抽出钥匙,轻轻的合上门,轻轻的走到房间里,最后小心翼翼地将陈竹放在床上。拧亮台灯,又转身蹲在床边细细打量着:脸上似有泪痕,脸颊消瘦了些,皮肤干燥了些,嘴唇暗淡了些,头发凌乱了些。

阳松轻轻起身,到洗手间拧了把毛巾,将陈竹额前的几缕头发向后捋了捋,拿毛巾轻轻为她擦拭。陈竹一惊,猛然睁开眼,茫然地看了看阳松,又扭头四顾了一下,伸手抚上阳松的面颊,嗓子里发出暗哑的声音:

“这是哪儿?我不是又在做梦吧?”

阳松听着这曾经让他痴迷的声音,一歪脸,吻着陈竹修长的手指,心尖颤颤的道:

“师姐,我终于见到你了。”眼泪扑簌簌淌了下来,滴落在陈竹手上、臂上、脸上。

陈竹捏了捏阳松的脸颊,眼里弥漫着泪水,忽然抬起身,一把抱住阳松,“呜”地一声痛哭起来:

“阳松...呆子,我好想你啊...”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互相轻抚着(此处回避823字).......

不一会儿,女孩的呻吟声和男孩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房间里一片春色。

......

许久,阳松轻声叫道:

“师姐!”

“别动。”

陈竹一把拉住阳松,将他死死地摁在胸前,嘤嘤道:

“我得不到你的终生,也要得到你的第一次。把我的第一次给你,我才心安,没有遗憾了。”

“师姐,你为什么总不肯见我?”阳松问出了这个困扰了他一年多的问题。

陈竹又一次泪如雨下:

“自从我大姐自尽,我哥杀人逃走后,我爸妈心里实际上已经垮了,对所有与政治有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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