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章 窥堂奥人精反击(1/4)
人精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钟了。妻子妮可还没睡,她实在有些放心不下,还坐在灯下等着。见丈夫回来,还带着一脸的酒气和满身的臭味,妮可十分诧异。人精死里逃生,心有余悸,扑在妮可的怀里,忍不住放声大哭,像个受尽了委屈的小孩子。
妮可一下子惊呆了,可她丈二和尚摸头不知脑。她给丈夫倒了一杯水。人精喝了一口水之后,才渐渐地平静下来,一五一十,来了个竹筒倒豆子。讲述了他怎么接到邀请?怎么喝闷酒?怎么闹肚子?怎么找厕所?怎么被人诓进狮子园?怎么险些丧命、死里逃生的详细经过?可以说是惊心动魄!
人精在讲,妮可在听。
听得妮可一惊一乍的,全身的汗毛都根根竖起,就是傻子也知道,这一定是一个圈套。喝闷酒,闹肚子,找厕所,都是早就已经设计好了的。目的只有一个,把人精诓进狮子园,致其于死地。再伪造出一个现场,让大家误以为,人精是找厕所误入了狮子园,被狮子群起而攻之,活活撕了的。
计策不仅奸,而且毒,把妮可恨得牙痒痒的。
“可又是谁?在生死关头救了人精一命哩!”妮可和人精搜肠刮肚,百思而不得其解。沉吟了一阵子,妮可接着又说“老公,是谁要谋害你呢?而且是处心积虑,非要致你于死地?是当今皇上?还是其他的什么人?或者是政敌?”
“我怎么知道是谁在害我?别人在暗处,我在明处。再说,我大丈夫一个,行得正,坐得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难道还怕几个屑小不成?听见蛄蝼叫,农民难道就不种地了吗?”人精猛地一拍桌子,满脸说不出的悲愤。
“老公,事要做,小人也不得不防哪!”妮可有些心疼地看了人精一眼,仍然心有余悸地说“老公,谋害你的是你的政敌,或者其他的什么人,我都可以理解。如果是当今皇上,那就太可怕了。那个狗皇帝,也他妈的太不仗义了。”
“小心,别乱说!当心隔墙有耳!”人精一个纵步跑上前,不顾一切地捂住了妮可的嘴,满脸涨得通红。
“哎呀,你这是干什么?真是臭死人了,走开,走开!”妮可一把推开了丈夫的手,皱着眉头,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喋喋不休地说“老公,你这是怎么了?掉糞坑里了?还是被人泼了肥?全身都搞得臭气薰天,难闻极了!”
“嘿嘿,嘿嘿!”人精满脸涨得通红,尴尬地笑了笑。这才发现自己在狮子园里实在忍禁不住,流了一裤裆的稀屎,这阵子都已经干结了,锅盔一样地粘在身上,又硬又臭又有些难受,妮可不在这时候提醒他,他还没有发觉,差点都给忘了。
人精洗漱完毕,已经是转钟一点多了。疏星点点,月色朦胧,四下里一片寂静。夫妻俩实在睡不着,又把之前的车轱辘话,又重复说了一遍。妮可千叮嘱万叮嘱,要人精千万小心。人精也叮嘱妮可,做好自己的事,看好自己的门,千万别让小人钻了空子,人的安全和生命最要紧。
一千个人,就有一千种生活的方式。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人精不仅十分小心,而且非常机警。每天从内阁衙门下班,他都派一个侍卫,穿上他的官服,扮成他的模样,从正门前呼后拥,坐八抬大轿或马车回家。就是要摆出内阁首辅大臣的作派,给外界造成一种假象。
而实际上,人精是等轿子起身后,才换上了普通老百姓的衣服,戴上口罩,包装得严严实实,从内阁衙门后面的一扇小门里溜出来,沿着一条条窄巷和小路,七弯八拐走回家的。有时带了贴身小厮,有时没带,视情况而定吧!
其实,走后门,走窄巷,走小路,也不安全,甚至风险更大,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在兵法上,这也叫声东击西!至少它转移了视线,也转移了焦点。减少了谋刺与遇害的压力,人在生死之间,哪里顾得了那么多,什么招都可以用。
走窄巷,走小路,人精的选项并不多,有两条路可以选择,而终点只有一个——那就是平安回家。一条路要穿过一座人声嘈杂的菜市场,横跨四五条闹哄哄的大马路,七弯八拐,通过一条窄窄弯弯的甬道,才可以回家。
相对而言,另一条路就复杂多了,要穿过一座破破烂烂、乱七八糟的贫民窟。贫民窟里有孩子嬉笑打闹,破条条的衣服晾得到处都是,就像万国大会上的万国旗。贫民窟里的孩子,冬天也穿不上鞋,都打着赤脚,脚趾头冻得红通通的。
每走一次贫民窟,人精就多一份感触,作为傲来国的内阁首辅大臣,他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和责任。尤其是看到那些衣不蔽体的孩子,人精就想起了自己悲惨的童年,就忍不住地想哭,就忍不住地泪流满面。
久而久之,人精就最爱走这条路了。每走一次,就等于考察了一次民情,增加了一点体会,也拉近了他与老百姓之间的距离。还是屈原的《离骚》说得好啊,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连古代的士大夫尚且如此?他一个内阁首辅大臣,一个放牛娃出身的穷孩子,就更应该为国家效力了。
说起来也是凑巧。
当然,人的命运都是由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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