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初见许娘子,饭间忆赤炎(1/2)

“三也不必伤心,听母亲说,她单为你请了一教习先生,今个下午就会来府上。”

钟离葙微微一笑,刚要答话,钟晚娆的丫鬟怜影突然话道:“小,朝瑰公主还等着您呢!”说这话时,故意将‘公主’二字咬的极重。

“多嘴!”钟晚娆当即严声喝道,“三回来多日,我不曾前去探看已是失礼,现在你又这般,岂不是要笑话我管教下人不严吗?”

怜影依旧扬着头,眼中却盈着水光,小声辩解道:“小是嫡出,三小是庶出,自古嫡尊庶卑”

“怜影,是不是我平日太纵容你了!”钟晚娆敛了表,只瞪着一对美眸一顺不顺的盯了怜影。

“五妹妹!”钟离葙不想再看她们奴仆二人演戏,“见朝瑰公主事大!”

钟晚娆等的便是这句话,“三,怜影平日被我惯坏了,待见完公主回来,定然要好生责罚,今日让你见笑了。”说罢急慌慌的去了。

香墨冷眼瞧着钟晚娆离去的背影,一脸不忿的喃喃道:“要小活”即将说漏嘴时,猛然改口道:“不是因为生病耽搁了学业,文采定然是最拔尖的,哪里轮到她去给公主伴读。”

钟离葙眉头一挑,有些头疼。她自幼好武,虽念了几本书也大都是兵法游志,根本不会作诗填词。

香墨见她脸不善,旁敲侧击道:“四小仗着嫡出,欺负人是常有的事。”

钟离葙不以为意,在她眼里,钟晚娆不过一爱出风头又自持清高的小丫头,只要不犯她钟离葙,这样几句不痛不痒的挑衅,大可能忍便忍了。毕竟,她来此不是为了跟侯府小争什么高下的。

晌午一过,钟离葙正在屋拭,花翎推门进来禀道:“小,教席先生来了。”

钟离葙一怔,道:“这么快便来了!”说罢站起身来,“快请。”

教席先生是一额骨极高的的人,模样中等,五短身材,说起话来操着一口谡懿口音:“夫家姓许,三小可称呼我为许娘子。”话音刚落,许娘子腰侧斜生出一丫鬟髻来,上面还缀一朵鲜石榴花儿。衬着许娘子碧长襟,倒是十分的应景儿。

钟离葙忍不住樱唇微抿,粉颊旋即漾起一浅涡。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黏在娘亲身后。

许娘子本是极严肃的人,此刻见钟离葙神有恙,旁边唤作花翎的丫鬟亦是眉眼含笑,脸倏然一紧,猛的转过身去。

没了许娘子身体的庇护,一约么五六岁的女童登时显现在人前,此刻正低着头,手指绞着前襟衣带,局促不安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许娘子脸十分难堪,先是飞快的看了一眼钟离葙,然后低声喝道:“檀儿,怎这般不听话,不是让你在外面候着吗?”说罢一扬巴掌,作势要打那唤作檀儿的女童。只是不及巴掌落下,檀儿便被钟离葙一把拽了过去,轻笑道:“许娘子好大气!”

许娘子脸微红,忙解释道:“这是小女,因家中无人照料,只得携了她来贵府。上一直在与她叨念规矩,谁知都当耳旁风了。”说着目光微微一斜,怒狠狠的瞪了一眼檀儿。

钟离葙听罢忍不住低头望去,刚好对上一双晶眸,清澈、纯净,一如上等的黑玛瑙般不含丁点杂质,只不过片刻间的接触便匆匆逃离。

钟离葙将檀儿稍稍往前一送,温声道:“无妨。”说话间,檀儿已然偎依在许娘子跟前,不时打量钟离葙一下,而眼神始终是羞怯怯的。

“还不快向小磕头谢恩。”许娘子见钟离葙没有怪罪的意,忙催促檀儿下跪叩首。

钟离葙这才瞧清楚檀儿的样貌。眉若柳丝,眸若黑潭;灿如春华,皎若秋月,小小年纪便生的这般可人,以后长开了指不定是如何倾城倾呢?

钟离葙忍不住去瞧许娘子,只见她五官十分普通,除了鼻梁稍挺再无其他特点,怎么看也不像檀儿的生母。

许娘子似瞧出钟离葙心中疑般,似无意道:“小女像她阿爹,子腼腆。”

钟离葙微微一咳,掩去那一抹讪。遂摸摸檀儿的脑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香檀。”

“香檀?”钟离葙小声的念了一遍,赞道:“真好听。”说罢,花翎适时上前塞给香檀一藕粉荷b,嘱托道:“这是小赏你的,快拿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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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檀没接,而是抬头望了望许娘子,见许娘子点过头后,方才欢天喜地的攥手里,然后怯生生的朝钟离葙行了一万福。

许娘子有些不好意,怕钟离葙误会她故意指使香檀来讨赏的。好在钟离葙没再留她,只嘱托明日起正式开席授课。

待屋里无人后,“许娘子不会是人贩子吧?”花翎突然蹦出这么一句来,让钟离葙有些摸不着头脑,“此话怎讲?”

花翎“嗯”了一声,微晃着脑袋揣测道:“许娘子这般相貌,无论如何也生不出香檀这般可人儿?”

“许是她相公俊美非凡、貌比潘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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